自己是不是只是别人戏台子上的一场戏,人人都在看她究竟要到哪一步才会死。
常意长叹一口气,感觉到面前那个东西似乎向她移动一点。
不意外,她看过的书里就有记载过野兽捕食,在让野兽感到威胁的人面前,它一般不会随便再次捕食,但也不会放弃。
而是像这样,一点一点地逼近她,在她松懈的时候,一口咬住她的喉咙。
常意想动,但她的腿不允许她再移动一步,而且她也走了这么久了,这地方确实好似一个浑然一体的洞,没有出去的地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静地坐在这里,等待着狩猎。
它靠近得很缓慢,像是小心翼翼地在接近她,常意本想在心里用更严厉一点的词去描述他,可实在找不到其他适合它的话语。
她安静地注视着它的动作,看着它停在了自己面前不到几拳的位置。
没有预料之中的撕咬和凶狠,它似乎在模仿着她的动作,和她面对面坐了下来。
常意眨了眨眼睛,她看不见它的脸,隐隐约约地看见它一只手捂着肩膀,上面有浓重的血色,应该是她刚刚用匕首刺到的地方。
就算是这样,它也没有攻击她。常意有点迷茫,又问了一遍:“你是人吗,你会说话吗?”
依旧没有得到回答,它沉沉地盯着她,眼睛里一丝波动也没有,看上去并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常意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大着胆子贴近了一点,想仔细看看他的模样。
常意凑近了一点,勉强看见一张脸,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只能说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她看不太具体,但这确实是一张属于人的脸,而且还是可以称赞一声漂亮的程度。
虽然是一张货真价实的人类的脸,但他不会说话,也听不懂说话。
常意低下头仔细研究,发现它还穿着衣服,她凑近了一点看,这衣服已经很破了,并不是现在的款式,她牵起一个角,古旧的衣服上有隐隐的金丝。
它好像确实没有攻击她的意图,被她打量,也只是安静地坐着看她,没有了刚刚那股侵略性的气势。
它穿着这件袍子,倒不如说只是知道要蔽体,随意披在身上,常意心里突然有了猜测。
常意问他:“你这衣服哪来的?”
他听不懂。
“小怪物,”常意不知道怎么叫它才好,顿了顿,指着他身上的袖子,让他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哪来的?”
这下他好像懂了——衣服、地方。
他站起身,似乎是想带她走去一个地方。
可身后半天都没有动静。
常意跪坐在地上,似乎是想使力,但是腿颤得厉害,抖了两下又跌在了原地。
常意手支住地,声线有些抖:“.....稍.等一下。”
它注视了她一会,突然蹲下搂住了她的胳膊,打了常意一个猝不及防。
常意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像小孩一样被他提起来,难免有些恼怒,但也知道他听不懂人话,不能和普通人一样看待:“你放下我,我不是瘫了,再过一会就能走了。”
它一言不发地把她搂起来,转过身,把她丢在了自己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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