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可惜了,好端端一个姑娘,生的是什么病啊?”
“呃......这、我,大概是。”
常笑莺哪里知道常意生了什么病,上次大夫来了拽了一通,她平时没好好读书,根本没听懂大夫说了什么,只好嘴里含含糊糊地把话题带了过去。
常意在那头听到她不大熟练的撒谎技巧,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她知道常笑莺也许是出于好意。淮阴侯接她进府又没有瞒着别人,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做这样的掩饰实在没必要。
品完茶后,便是惯例的诗会了。侍女会给每桌发数张花绢笺和笔墨,供她们写诗。
花绢笺是从江南专门运过来的纸,触手温凉如肌肤,还带有不同的花香。
常意不大会作诗,也没听常熙回的馊主意找人代写,随意写了一首规整挑不出差错的放在了最上面。
事实上,这个环节才是消夏诗会最重要的部分,每个女子都会或多或少做些诗词,在宴会中读诗,最后选出诗中魁首。
男子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流程,湖的两边虽然有屏风遮挡,却挡不住读诗和喝彩的声音,既不冒犯,还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
这些暧.昧的小心思和常意一点也沾不上边,她对诗不感兴趣,对这些要么吟花要么吟草的诗更不敢兴趣,她打起精神听了几句,差点闭上眼睛。
“......那个沈将军,我听说他长了八条胳膊,有小钟楼那么高,可吓人了。”
常意被两个人的说话声惊醒,她睁开双眼,不着痕迹瞥了眼后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两个小姐在说悄悄话。
她再一看,身边已经没几个人了。到了评诗的环节,就不必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互相走动,交换彼此的绢笺。
这两人怕是觉得这人少,她还在睡着,才放心在这说悄悄话。
其中一个人她认得,正是这园子的主人,童家的独女童阳兰,刚刚就坐在首位敬茶。
童阳兰反驳那人的话:“可不是啊,我哥哥跟我说过,沈将军不是那样的,长得可俊了。”
“你哥哥莫不是骗你的吧。”那人忧心忡忡,又知道自己说不过这位大小姐似得,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想着要嫁给沈将军这样的人......你不妨看看今日诗会的男子,都出萃拔类,你要是喜欢,哪个会拒绝你?你何必想那不该想的。”
“这怎么是不该想的。”童阳兰气鼓鼓地说道:“我童阳兰要嫁,就要嫁这世上最大的英雄,你看这些怂包,哪个上过战场,哪个立下过这样大的功绩!”
“不是只有上了战场才叫建功立业的......”
他们口里的沈将军,不会是沈厌吧?
常意扶着额头假寐,差点笑出声。童家这小小姐品味确实特殊,连沈厌本人都没见过,就一心要嫁给沈厌。
童阳兰还在说:“我怎么配不上他啦,我看我配的很呢,我爷爷是大将军,我两个哥哥一个校尉一个中郎将,我这样的家世和他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少女的话里充满着不谙世事的理所当然,连刚刚劝她那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怕童阳兰说出更惊世骇俗的话让她听见,常意装作刚转醒的样子起身,吓了后面两人一跳。
常意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好像才看到两人一般,说道:“童小姐,我太困了,实在失礼了,不知旁边有没有可以走动的地方,我去醒醒神。”
童阳兰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季节开得花不多,院子里景观也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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