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子他最有经验了,虽然沈遂自己年纪也不大。
沈遂声音含着笑,“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解释,你要是解释不清的话,可以来叫我。”
林淮竹抽回自己的胳膊,高冷道:“不需要。”
沈遂再次拉过来,轻轻揉着林淮竹红肿的地方,给他顺毛,“我需要你行不行?”
停顿了一会儿沈遂还是忍不住好奇,“所以你到底叫什么,不然我以后就叫你小黑了。”
林淮竹没搭理沈遂。
沈遂不满地嘟囔,“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名字很难听?”
林淮竹突然冒出一句,“淮竹。”
沈遂反应了一会儿,“你叫槐竹?姓槐,槐树那个槐?”
见沈遂误会了,林淮竹并没有纠正他。
沈遂又问,“那你父母呢,是不是他们把你送到这里的?”
林淮竹冷冷地说,“我没父母。”
沈遂沉默了两秒,平静地说,“那你跟我一样,我也没有父母。”
林淮竹看向沈遂。
沈遂低头揉着林淮竹的手臂,“既然你没有父母以后就住在这里吧,正好大家都是孤儿。”
林淮竹抿住唇,没回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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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林淮竹还是不爱说话,但关起门后倒是会跟沈遂交流。
从林淮竹口中知道他的实际年纪比自己小一岁后,沈遂经常让他喊自己哥哥。
但林淮竹从来没这么喊过,倒是沈遂履行着哥哥的职责,对他颇为照顾。
见林淮竹不肯上学,沈遂只好利用放学时间给他辅导功课,时不时灌输一下知识改变命运的理论。
这句话也是孤儿院院长常说的。
沈遂虽然年纪小,但隐约能明白这话的含义,所以在学习上一直很刻苦。
除了幸幸之外,其余凡是跟他关系好的,沈遂必定会抓对方功课。
时间一晃林淮竹在孤儿院已经住了一个月,他跟沈遂的关系肉眼可见地变好。
林淮竹给沈遂画了人生中第一张肖像。
沈遂觉得画得非常像,林淮竹却不太满意甚至想撕毁,被沈遂及时拦了下来。
“我觉得很好看,你要是不想要,那就送给我吧。”
“随你。”
沈遂小心地加夹进书页里,第二天他拿到学校嘚瑟了一番。
林淮竹是真的不满意,用了三天时间重新给沈遂画了一张。
这次得到沈遂的夸奖,林淮竹的嘴角才翘了翘。
大概是受到林淮竹的启发,或者纯属一时兴起,在一个周末沈遂带他俩去后山画画时,一向只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幸幸居然把刚画好的一幅画递给了沈遂。
这是幸幸第一次送人画,沈遂惊了,蹲到她面前平视着她的眼睛。
沈遂笑着问,“这画的是我吗,幸幸?”
小女孩没有看沈遂,重新拿了一张纸。
沈遂看着画纸上面的人,跟他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如果说林淮竹走写实派,那幸幸绝对是写意派,还是很抽象的意境。
即便不像沈遂也很高兴,因为她从来不让别人碰她的画笔画纸。
沈遂看着这副颜色饱和度很高,但画风诡异的画,心中感慨万千。
突然头顶罩下一道黑影,沈遂抬眸看到一脸沉静的林淮竹。
没等沈遂反应过来,对方拿过他手里的画,然后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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