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忙掏出一包雄黄粉,“晚上这里有蛇。”
他走在前面洒蛇粉,还不忘回头叮嘱沈遂,“那种三角脑袋,还有颜色好看的蛇都有毒,你千万不要摸它们,咬起来可疼了。”
这些都是老谷主养的药蛇,蛇窟就在竹林附近,偶尔会跑出一两条来竹林觅食。
沈遂一听这个更不放心了,林淮竹该不会挨咬了吧?
里林淮竹也被蛇咬过,但他是在秦红筝生辰那日,被原主跟秦西北他们丢进了蛇窟。
他掉进蛇窟前,将老谷主两个孙子拽了下来。
林淮竹活了下来,那俩孩子却死了。
因为这事老谷主没能将林淮竹留到谷中,他倒不是怨恨林淮竹。
林淮竹害死两个秦家子孙,就算留到谷中,他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俩孩子的父母肯定会想法子寻仇。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谷主思来想去,只能让沈远膳将他带走。
沈遂不知道蛇窟具体在什么地方,他早忘了具体情节,只隐约记得好像是在药王谷西边,但也不太确定。
幸好有纸豆豆跟秦长须带路。
但他们俩也出现了分歧,给沈遂指了两条完全相反的路。
在一条岔路上,一个指东,另一个指西。
见沈遂停下来不动了,秦长须不解地看他,“不是要去蛇窟么?去蛇窟要往西走。”
“不去了,咱们朝东。”最终沈遂选择相信纸豆豆。
毕竟上次他就是靠纸豆豆在乱葬岗找到了林
淮竹的下落。
从东面这条羊肠小径穿过竹林,便听见潺潺水流声。
月光洒在溪流,落了一层银霜似的。
溪流旁的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挺拔的小小少年。
山风飒飒,摇曳的竹在他身上画下斑驳影子,林淮竹仰面望着星空,眉眼沉静寂寥。
沈遂走过去,“小怀。”
林淮竹慢慢转头,目光落在沈遂身旁的秦长须,片刻才看向沈遂。
沈遂声音略带责备,“怎么出来也没说一声,让我好一通找。”
月光映在林淮竹的眸中,看起来有些冷淡,“你先前出去也没跟我说。”
沈遂面上浮现出讶异,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
但很快林淮竹垂下眼睫,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姿态温驯如鹿。
他低声解释,“我母亲的旧物不小心掉下窗,我出来捡的时候被蛇咬了脚,走不动路就来这里歇一歇。”
说着林淮竹亮出一截红绳,不等沈遂看清又收了回去。
那确实是林淮竹母亲的遗物,是他从尸首上扒下来的。
林家的事是林淮竹心中的一根刺,他从不主动谈及,这还是第一次。
因为林淮竹这话,沈遂下意识忽略他刚才的尖锐,将所有关注点放到他被蛇咬的脚上。
“哪只脚被咬了?”沈遂仔细端详林淮竹的脸色,“没事罢,身子难不难受?”
看林淮竹面色如常,不像中毒的样子,沈遂放下心。
看来是被普通蛇咬的。
原剧情林淮竹可是被一只剧毒的蛇王咬伤,差一点就丧命,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还是老谷主拿出压箱底宝贝喂给他,林淮竹才醒了过来,至此百毒不侵。
林淮竹伸出右腿,裤腿已被挽到小腿,脚踝处有两个尖细的牙印,周围高高肿起,肤色还泛着青黑。
看样子是中毒了,但中的不是剧毒。
沈遂轻轻摸了下浮肿的地方,问,“服药了么?”
林淮竹:“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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