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有多嫌弃你,身上要么是烟味,要么喝得醉醺醺的带着酒味,我每次帮你收拾,都得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忍住那股恶心。”
宋清予只觉得额头青筋暴起,他狠狠把手里的烟头摁灭,“你别说了,我不抽了还不行吗?”
“我偏要说,你自大狂妄,你大男子主义,你就是一个利益至上不近人情的资本家。对了,当初你还教给我,只谈钱不谈爱,所以我这么做其实都是在听你的教导啊,你瞧,我一直都在谈钱,反而是你,现在赖上我了。”
宋清予干脆起身去了浴室,也学着安奕重重把门关上,安奕见他这样,更是不依不饶,直接贴在门边喊道,“说真的,宋清予,我反正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现在这样什么意思啊,总不能是舍不得我吧。”
咯搭一声,宋清予裸着身体把浴室门打开,“你要是不累,不如进来一起洗。”
安奕还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咽了下去,“你忙,你忙。”
宋清予站在花洒下,任由冰凉的水流滑过全身,安奕的话让他无法再糊涂下去,他不得不承认,他舍不得安奕,舍不得这样一个精彩的女人,如果他未曾拥有过,他或许可以轻松放手,可他曾经跟她日夜相拥,甚至孕育过一个孩子,他们之间发生过这么多事,她是他唯一承认的对手,他做不到就这么轻拿轻放。
如果她就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安奕,或许他并不会有多么重的执念,可安奕实在太狠了,她用最少的代价让他对她念念不忘,却又离开的那么无情。
那两年的相处,他本就对安奕十分满意,只要在她身边,他就觉得轻松,觉得快意,后来她怀了孩子,他兴奋,激动,甚至觉得幸福,再后来,她突然跟孩子都死了,他又开始愧疚,痛恨,后悔,可三年后,她没死,她又以一种截然不同,崭新的鲜活形象重新出现在他眼前,随着他的调查一次次的刷新他的认知。他的心神就这么完全被这么一个女人牵动,或许,早就在他不清楚的时间里,他已经不想放手了。
随手扯了一条浴巾围上,宋清予对着镜子左右打量自己的脸,竟然发现眼角有条皱纹,他心下一跳,凑近看了看,发现只是眼皮的褶皱,这才轻呼一口气,又听外面传来动静,他急忙摆出一副洗漱的动作,等了一会儿,才发现安奕并没有打算进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宋清予,耳尖有点发红,故作严肃的咳了两声,却又止不住的打量镜子中自己的脸,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大了她十岁,但根本不怎么看得出来好吧,配她绰绰有余,哼。
等宋清予收拾好自己,一鼓作气把浴室门打开,却发现屋里一片漆黑,宋清予强迫自己深呼吸平静下来,“安奕,把灯打开。”
“你自己睡得晚,还不让别人睡了?你可真自私。”
宋清予又成功被堵住了嘴,他只能摸黑往床边走去,因为不熟悉房间布局,中间还碰了两次才摸到床边,掀开被子轻躺进去,等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的往另一边摸去,刚碰到安奕的肌肤手上就挨了一巴掌,“还让不让人睡了。”
宋清予只好把手收回来,两眼大睁着看着黑布隆冬的天花板,偷偷叹了口气,“晚安。”
挚友(850珠珠加更)
宋清予睁开眼,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有些头疼的起身靠坐进床头,习惯性的摸向丢在床头柜的烟盒,昨天安奕那句没素质猝不及防的跳进脑海,手就这么硬生生的拐弯拿起一旁的水杯,又发现里面是空的。
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宋清予认命的从床上下来,自己去倒了杯热水,几口下肚,这才觉得舒服起来,也有心情欣赏外面的景色了,看着今日天气也不错,宋清予毫不见外的把安奕折在一边的躺椅挪到阳台,刚支好还没躺上去,就听见下面传来安奕娇娇的笑声,他一阵恍惚,最近被她讽刺多了,都忘了多久没听过她如此发自内心的笑声了。
宋清予不自觉的也带上笑意,扶着栏杆往下看,这一看脸就立马黑了,只见安奕正在院里逗蛇,陪着她的人正是那个林风,两个人胳膊上各缠着一条蛇,看起来好生和谐,宋清予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刚要转身眼不看心为净,又见林风抬手就要揽上安奕的肩膀,他一个冲动,松开拿着杯子的手,等意识到以后,他早就躲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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