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像雪一样白的白色,队伍里两个恐白症患者一起一激灵。
白的,大的,看着就很危险。
大白蜘蛛,林纸有隐约的印象,在战争史的材料里读到过,这东西凶残无比,最大的问题和上一场比赛的金锹虫一样,就是壳太硬,只靠激光枪很难打。
要是有充分的时间,跟它们慢慢磨,也不是完全不能打掉,可是没有时间。
宫危队冲在前面,已经到了壕沟旁。
他们当然也看到大白蜘蛛了,可是基地的大门就在前面,帝国机甲紧追在身后不远处。
第一对他们非常重要。
宫危队没有停,连减速都没有,他们的悬浮车反而加速了,五台机甲全都摆好了准备纵跃过壕沟的姿势。
然而哪有那种好事。
壕沟中,一束又一束雪白的蛛丝激射而出,准准地黏在宫危队的机甲和样本车上。
林纸第一次看到,宫危动了他的刀。
敢跟秦猎叫板的人,绝不是绣花枕头,这人养尊处优,却一望而知,在刀上下过苦功。
他在宫家的地位是在父亲的一众私生子里拼杀出来的,他的刀也是拼杀出来的。
狭窄的刀身反射着炫目的阳光,快到看不清楚,转眼已经解决了自己和悬浮车上的几束碗口般粗大的蛛丝,又去砍黏着在几名队友身上的。
然而他的刀快,蜘蛛的速度也不慢。
第一批蛛丝刚断,散落一地,第二批的十几束又保质保量地送上来了。
林纸:好快。好难。加油。
她赶紧指挥自己的抬棺小队,趁着他们在艰难地对付几只大白蜘蛛时,偷偷摸摸地准备过壕沟。
然而裁判组并没打算让他们称心如意。
又有好几只新的白色的大脑袋从壕沟下面冒出来了,不比宫危他们领到的几只个头小,大家都有,不用争不用抢。
白色脑袋一露头,秦猎就在队聊里对林纸说:“林纸,换个位置,我来开路?”
这东西长得太白净,让人不放心。
林纸回答:“没事,我自己小心。”
说话时,好几束蛛丝从壕沟下喷射而出,速度极快,黏上了帝国机甲队的人和车。
林纸的武器是蝎尾不是刀,平时比刀灵活,有各种功用,勾抓拉挑全都行,现在对付蛛丝这种又软又韧的东西却没那么顺手。
秦猎的随身武器是双刺,也没好到哪去。
林纸的蝎尾一勾,瞬间卷走了边伽腰上的高温刀。
边伽:“……”
反正他在扛车,要保持平稳,动作大不了,有刀也没法用。
蝎尾卷住高温刀,在空中挥舞,先砍向黏住样本车的蛛丝束。
一束蛛丝附在车门上,门已经被拉斜了,还好边伽他们在努力跟它较劲。
高温刀的刀刃过处,黏住样本车的蛛丝束冒出白汽,断在地上。
林纸虽然在用蝎尾,不是手,可刀的速度也丝毫不慢,斩断几束样本车上黏连的蛛丝,刀锋一拐,又把边伽他们几个人身上的蛛丝也全割了。
高温刀切蛛丝,连力气都不用,好用极了,从卷刀到切断几束蛛丝,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林纸原本就走在最前面,首当其冲,赤字的前胸和下腹一起中招,都黏上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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