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他无谓的眼神,宛如在看一只蝼蚁:“她死了,你不也就出来了吗。”
幸姳瞪大眼睛,牙关紧咬,嘴角溢出一丝血:“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神吗?”源峻策可笑地问:“你剥夺了我的妖力,却想让我手下留情吗,既然是神,那就从她身体里出来!”
“额!”
他手指捏紧了脖子的细皮嫩肉:“还是说,没有妖魔的诞生,你神也只是个废物,无法现出原形,是个中听不中用的家伙。”
她满脸狰狞,显然,它自己都不敢相信,会被一个失去妖力的妖魔,知道这一切。
“你怎么确信——”
“我查了很多人类的书籍,神的存在不过是个臆想的谬论,而你,我的确见到过,很久很久之前。”
源峻策眯起了眼,挑拨的眼神打量着她,蕴含着嘲笑,以及毫不收敛的跋扈嚣张:“很久,很久,你应该不知道,妖的记忆力,能记起从诞生起,每一天发生的事情。”
幸姳的眼前变得惨白一片,喉咙里一片腥甜,滚烫的液体从身体深处涌出,嘴角蔓延,在窒息里逐渐失去生息,手指僵硬抽动,嘴中浮出了白沫。
它用尽全力从胸腔中发出声音,一道空灵而熟悉的神韵声:“妖魔和神自诞生以来,就不能共存,夺取你的妖力,即便不是我的本意,我也要这么做。”
源峻策掐着幸姳的脖子,她痛苦的表情与记忆中并无大差,可不能共情的他,在这个时候心中却异样哀痛。
“把你杀了!我就是这个世界新的神!”
“荒谬!”
白雾在幸姳的胸前逐渐显现,源峻策松开手,待魂魄从她身体中离开,他将她抱入怀中,借助妖力拍打着她的背,将她卡住的那口气咳出,源峻策惊魂未定,用力紧抱着她。
魂魄不再说什么,它欲要飘走离开,源峻策低吼:“我允许你走了吗!”
它发出空灵的笑声,魂魄飘荡着转过身,却见他一只眼发出赤红的光芒,整个眼球呈现恐怖,像被诅咒过的眼,散出黑色浓雾。
地上的土形成一个圆锥往上升起,来到了魂魄的面前。
等它转过身,发现周围的泥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疯狂地向上攀爬,死死缠绕住魂魄的身体,拽着它灰白的身躯往下拉扯,变形,飘荡的魂魄正在被逐渐撕裂。
那一道空灵的神韵声终究化为尖叫,神不是没有痛觉,被撕裂的神躯更不会复原:“停下!你会被反噬的,失去了神,对这个世界没有好处!”
源峻策拖着幸姳的头,将她轻轻放下,撑膝站起,操控着土,更用力的撕裂它。
只有妖力能和神对抗,他注视着它,深盯的视线让人胆颤,这双眼极端危险,赤红的眼珠带起滚滚黑烟。
“我说过了,我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新神。”
源峻策张开手,下一刻,用力收紧手指。
被撕裂的魂魄一瞬间消失于眼前,空气,世界,仿佛它不曾来过,而从它身上散出强烈的力量波击飞源峻策,将他冲飞出去,无形的大掌,用力把他狠狠拍在花园里一棵枯树上。
年久的枯树直接从中间截折断了腰,往后坍塌,他滑树而坐,抓住胸口,一袭炽热,浑身上下充满躁动。
源峻策的身体在波动,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不停地左右闪动着,似乎即将消失。
他看着自己的手,大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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