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想怎么打都可以。”
幸姳犹如在被厉鬼追,急的眼泪团团打转,她僵直的身体,连胳膊都摆动不起来了。
“幸同学!”
前面,从男厕里走出来的人,幸姳仿佛看到了救命恩人,她再也顾不得走廊上不能奔跑的规矩了,哇哇大哭。
“英才老师,英才老师救救我!”
狐英才正在洗手,转头看过来,幸姳一溜烟窜进了女厕。
源峻策逐渐放慢下脚步。
狐英才抽出衬衫胸前口袋里的手帕,站在他面前,叹口气道:“你又在干什么,把人都给吓到厕所来了。”
“只是想确认,我害怕她。”源峻策一本正经地说。
他看着从女厕门口,扒着门框探出头来的幸姳,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珠警惕瞧着外面,在跟他对视上后,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她看起来好像更害怕我。”
“废话!”狐英才擦干手,折叠好手帕,咳了一声:“我意思是,你太鲁莽了,做人不能这样,你得换种办法,别跟个痴汉似的。”
“痴汉是什么。”
“就是跟在女人后面追的男人。”
狐英才拍拍他的肩膀,两个人身高差不了多少,真要说起来源峻策还比他高点,穿着一身校服站在他面前,完全不合学生气质,这身打扮,顶多看起来年轻点。
狐英才掐着腰,挺直腰杆装出底气。
“现在,我以老师的身份命令你,快点回教室,不要欺负女同学了。”
源峻策看向他背后,露出来的一双,惊慌失措鹿眼。
他眸子眯起,死死盯着她,眼神似在警告:我会抓到你的。
幸姳跟闫老师申请换座位,她和路蝶坐在了一起,除了正课外,幸姳都在集训,按理说见到源峻策的概率应该会变小,但非但没有减少次数,还多了起来。
总是在下课的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他出现在她背后,重复的永远是那句话:“幸同学,请你打我。”
哪怕是给幸姳一千个胆子她也不敢,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上次脚底被烧的妖火,炽热的感觉到现在记忆犹新,她没那么想死,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的躲着他。
这天集训跑完步,幸姳看到后山上,冒出一团灰色的浓雾,在树顶之间跳跃。
天气阴沉,转秋的季节,气温冷得令人发抖,后山上的叶子也都黄了,风吹就掉。
体育老师买来了热饮供学生们喝,幸姳在书包里翻找一圈,找到一枚备用的小葫芦,藏在书包内层的拉链里。
她又抽出一张符,同葫芦一块塞进口袋,抬头喊:“老师!我去个厕所!”
教室里,源峻策看向窗外,感应到了来自外面的魂魄气息。
他看了一眼黑板上方的时钟,分针指向数字六,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闫老师。”路蝶举起手,一脸紧绷的神色:“想去卫生间。”
看她快憋不住了,老师挥挥手:“去去。”
幸姳自从恢复体力以来,还是第一次往后山上跑,一个暑假过去,这里的杂草明显要比之前的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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