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越只觉耳畔一阵嗡鸣,过了好几秒他才涨红着脸骂道,“你真的是流氓啊!”
说罢用力推了楼时景一把,不管不顾地往浴室外跑去。
然而他的步伐还未来得及迈开,整个人已被圈在原地动弹不得。
下一瞬,随着一股力道的牵引,他被迫抵靠在湿冷的墙面上,前方的去路被人堵住。
“你对“流氓”的定义太浅显了,”楼时景捏着他的下巴,声音如同从胸腔内震出般沉而有力,“你是我风风光光娶进家门的人,是和我同床共枕、孕育着我的孩子的人,我对你有欲念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很快,他又补充道:“婚内耍耍流氓那叫情趣,就好比你每次嚷着“不要了”,但实际上却很享受,两者本质上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呃……”明越被他无赖的说辞逼得哑口无言,面颊红得快要溢出血来。
两人认识八年了,明越这是第一次对楼时景有了新的看法。
真是太不要脸了,耍流氓都能耍得这么冠冕堂皇、义正辞严!
以前打架打不过,现在连争辩都处于下风。
明越咬牙,用力锤打他的肩膀:“让开!我不给你洗了,就算你手指断掉我也不会给你洗了!”
但锤了没两下就被握在一起举至头顶,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若有若无的松木香直入鼻翼。
“明大少爷总是这么不乖。”楼时景用那只受伤的手掐住他的腰,方才还在挣扎锤打的人瞬间就软了下来。
明越被掐出了眼泪,神色又极其倔强,用湿漉漉的眼睛瞪人时,比任何撒娇乃至情话都更能激发人的摧残欲。
——想把他揉碎,然后全部吃进肚子里。
楼时景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
他微微贴近,隔着一层浴袍感受着大少爷的体温,用呼出来的热气凝成几个字:“你也是流氓。”
明越闻言一震,想用膝盖去顶他,无奈被他迅速压制住,手和脚都遭到了禁锢,这下当真是彻底动弹不了了。
楼时景眸光幽暗,比大海更加深沉:“这么多年过去了,明大少爷依然只会些花拳绣腿,轻轻一碰就没了招架之力。”
明越别过头,打算装死。
楼时景笑了笑,低头含住那颗耳珠。
“不……”明越难耐地缩了缩脖子,双腿已经快站不住了,若非膝盖被人压住,恐怕早已滑落在地,“楼……混蛋!放……”
破碎的话语从唇角溢出,明明有无数威胁的话想说,可出口时却带着几分哭腔,气势全无。
楼时景松开齿关,侧头看向那双湿淋淋的眸子。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吻我。”
明越有些愕然地望着他,眼尾仿佛缀着两片梅瓣:“做梦!”
楼时景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过了好久,明越仰面,不情不愿地在他嘴角啄了一下。
楼时景依旧默不作声,眼神变得愈发深邃:“我教过你的,忘了吗?”
“你好烦啊!”明越气鼓鼓地看着他,“松手!”
钳制住腕骨的力道瞬间消散,明越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在对方的注视下抬手环搂住男人的脖子,然后把自己一点一点地送过去,直到彼此的唇瓣相贴,那股莫大的压迫感才迅速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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