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份美持续不到三秒,明越就愤然起身,直逼向门口的男子,将人抵在门板上,用力揪住他的衣领质问道:“楼时景,你什么意思,收购我家公司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收购我?”一边说话一边用合同拍对方的脸。
两人身量相差无几,楼时景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眸光暗了暗。
明越的眼尾因怒意而微微泛红:“平日里能打能说,这会儿哑巴了?”
楼时景的五官凌厉,轮廓仿佛用雕刻刀细细削成,双目锐利深邃,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沉凝的神态,语调亦是冷淡没有感情:“是和你结婚,不是收购你。”
明越忍住了掐死他的冲动,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滚!”
楼时景冷静自持地掰开他的手,很快来到沙发前坐定:“这是两家父母的决定。”
“都什么年代了,还父母的决定。”明越被他的话气笑了,“你脑子是被裹脚布裹没了吗,包办婚姻也能接受?更何况我们家已经破产,你和我结婚捞不到半分好处,你是个奸商,怎么会做这种赔本的买卖?”
楼时景倚在沙发上优雅地翘着腿,不言亦不语。
明越忍耐多时的怒意被他这副狂傲的姿态激发,当即扔掉文件,握紧拳头朝他脸颊挥去。
楼时景偏头扣住他的手腕:“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
“你这张脸挨的打还少?”明越用另一只拳头砸过去,毫无例外又被桎梏了。
楼时景将小少爷压在沙发上,并将其双手反剪于身后,动作干脆利落,和以往的每次交锋如出一辙。
明越试图起身,可后腰被人用膝盖按住,双手也无法着力,整个人像条泥鳅似的扭来扭去,末了只能用嘴皮子炮轰:“姓楼的你给我松手,是个爷们儿就和我单挑!”
楼时景盯着他的后颈,紧贴耳根的一颗黑痣赫然入目。
“咱俩现在不就是单挑么。”
语气平淡,与他暗沉的眸光大相径庭。
“你他……”明越按捺住怒火,语调稍显柔和,“你就打算这么对待你的结婚对象?还没结婚就开始家暴了?”
钳制他的手果然微微松懈下来,明越迅速起身,扬手往对方脸上招呼去。
他没料到楼时景居然不躲,即将刮上面颊的巴掌被迫停下,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只差毫厘。
明越顿住,很快便收手,转过身时神色阴翳:“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楼时景盯着他的背影,不答反问:“怎么羞辱你了?”
明越眸光翕动,语气不似片刻前的咄咄逼人,倒是多了几分恳求之意:“你已经收购明优了,我们的婚事可以取消吗?”
“不可以。”楼时景语调淡漠,回答得果断干脆。
眼前的红色身影微微僵住,连空气也变得沉寂冷凝。
——是啊,明家已经破产,他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楼时景讨价还价?
半晌,明越拿着那沓合同文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会客厅的门开了又合,明少爷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口。
很快,楼时景也出来了,神色一如既往地冷淡漠然,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果然又打架了。安静的八卦群因为这句话顿时沸腾不止……
明越坐上驾驶座,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刚才和楼时景打架破坏了发型,他索性摘掉皮筋,让头发散落下来。
身上的T恤衫也被揉皱,越看越不顺眼。
“有病。”他不禁骂道,“一个搞房地产的,为什么要收购生产机械的公司?楼家人真是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坏透了!”
明越和楼时景不对付了八年,渝城无人不知他俩之间王不见王,如今明氏被楼家收购也就罢了,楼时景居然还要和他结婚??
到底是楼时景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同性婚姻虽然合法,但用在他们俩身上就是违法的。
明越绑好安全带,一脚踩在油门上迅速驶离停车场。
煦暖的风透过车窗拂击在那张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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