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就多了点重量。
龚英随跪到他跟前,把头靠在陈调的腿上。
陈调没有任何动作,看了龚英随的头顶一会儿,就把眼睛移开看向一旁。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东西都看不到。
已经不需要项圈了,即使没有这东西,龚英随也会在自己望向别的男人的时候产生恐惧,他会怕自己又去“爱”别人,更怕自己不要他。龚英随在自己面前早就什么都不剩了,自己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想法,他不敢再说谎,也无法再说谎。
就像一条训好的狗,即使不拴狗链他也会乖乖听话,不会到处乱跑,那这个时候项圈还有什么用呢。
腿上感受到湿热的呼吸,急促地,有些颤抖。
陈调又吸了一口烟,低头望向龚英随,却见到裤子上的湿痕。
龚英随仰着头看着陈调,眼眶里果然又满是眼泪了。陈调只觉得内心又涩又苦,他见不得龚英随的眼泪。
感到自己的手腕被龚英随抓住了,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套到了他的手腕上,然后“咔”地一声,锁住了。
是那个手镯。
陈调盯着他,缓缓地吐出烟来。
烟雾把龚英随的脸模糊了,看不到他那可怜的表情。可龚英随又像小狗似的把项圈放到陈调腿上,烟雾慢慢散去,他先是看到龚英随那通红的眼眶,然后就是他的唇,一开一合地,“老婆,帮我戴上,好吗。”
陈调没有说话。
龚英随现在,像处在弱势,祈求着自己给他套上枷锁。可事实上,这哪是锁住龚英随,分明是锁住了自己。那个手镯或许只有龚英随的指纹能打开,又或许戴上就永远摘不下来,龚英随想让自己给他戴上项圈,只不过是希望以此来锁住自己。
项圈和手镯是一对的。
“代价呢?代价是什么?”
龚英随一顿,眨了眨眼,却不说话。
陈调伸手拿起了项圈,看着上面的金属装置,开口,“你说实话。”
半响,龚英随垂下眼,还留在眼里的泪顺着脸颊落下。
“手镯和项圈,如果超过一个月都相隔着很远的距离,就会爆炸。”
陈调再一次看向窗外,对于这个答案他一点都不意外。项圈还在他手里,他可以把这东西直接销毁,他在学校见过类似的东西,只要将上面的金属装置销毁,那么它的爆炸装置就不会起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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