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枪落到了地上。
他皱了皱眉,还想说点什么,可下一秒身体就被人紧紧地环抱住了。龚英随半弯着腰,一言不发地把他搂在怀里。
陈调的瞳孔猛地一颤,到嘴边的话有又全都收了回去。他感受到男人的脸慢慢地埋在了他的颈间,对方温热的皮肤沉沉地贴着他,紧密的,好一会儿,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他的皮肤上,又缓慢地滑进衣服里。
心脏再一次像灌了过多的水,酸胀难耐。
锁骨处似乎是积满了龚英随眼眶里流出的水,轻轻一动这温热的水就顺着淌了下去。半响,陈调垂下眼慢慢地张了张口,胸口闷了很久的气就这么哀叹似的泄出。
他抬起手抚住了龚英随的后颈。
第二天是周末,保姆早早地就来到别墅,把陈误交给保姆后,龚英随就带着陈调出了门。
陈调没有问,他心里大体能猜到龚英随想去哪里。
车里又是沉默,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好像又回到了在医院的那个时候,打破了所有表象,一切都是陌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怎么继续。
二十分钟后,车在一家私人医院停了下来。
龚英随直接带着他去做了孕检,陈调很配合,甚至没有露出一点不耐烦。一个小时不到,就全做好了,只需要等着结果出来。
他们又机械地下楼离开。等电梯的时候,旁边站着一对同样是来检查身体的夫妻,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一个小小的幅度,他们甜蜜地凑在一起说着话,模糊地听不清内容,余光里见男人玩笑似的轻轻揉了揉女人的肚子,女人笑嘻嘻地伸手把他拍开。
陈调收回视线,面前的电梯停在二十三楼好一会儿了,另一侧的电梯门开了,只能和那一对夫妻一齐走进去。夫妻二人见到陈调他们,不难猜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在妇产科。
女人看了看龚英随,又看了看陈调,开口和他们搭话,“你们也是来检查的吗?”
陈调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男人看着他们的身高体型,大概能猜到是谁,于是有些好奇地朝着陈调问,“怀了吗?”
陈调刚准备开口,站在身侧的男人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凛冽的话语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关你什么事。”
他垂着眼看着那一对夫妻,面无表情地,看不出喜怒。
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装了,内心的不快与恶意无处发泄,就等着谁撞到枪口上好好地让他泄泄火。紧接着还想说什么的,但陈调却抓住了他的手。
龚英随一顿,望向陈调。
可陈调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地面,“别说了。”然后又朝着那对夫妻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说完,电梯正好开门,就拉着龚英随走了出去。
夫妻俩或许从没见过龚英随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一开始因为他斯文的外表产生到好印象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对着他的背影暗暗地泄骂。
陈调一直拉着他走到停车场,见那俩人没有在身后才松开龚英随的手。可龚英随却紧紧抓着他不放,陈调没什么反应,由着龚英随紧握在手里也不挣扎,只是看了眼俩人交缠着的手,就回过头。
龚英随垂着眼看着陈调,没有说话。
他们回到家里,陈调开门先下了车,等龚英随停好车进别墅的时候就见他们已经在吃饭了,他走过去,只有陈误和保姆和他说话。吃过饭,陈调才抬起头,带着同样吃好的陈误离开餐桌。
龚英随目光发沉地看着他们走上去。
他能感觉到陈调对他的恐惧,原以为把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能让他们的关系再勉强地维持着,可事实却是,从昨天到现在,他和陈调之间几乎没有说过一句完整的话。
现在才反应过来,陈调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好去接受完整的,毫无保留的自己,只不过是哄骗着让自己把所有事实都说出口。等再过一会儿,医院的检查报告就该出来了。
龚英随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筷子几乎要被他捏断,他想,或许等看到结果的那一刻,自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从一旁拿过纸,轻轻地擦了擦嘴,走到陈误的房间里。
见到陈调坐在孩子身边,腿上放着电脑在上面敲敲打打。龚英随挨着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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