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
方潋嘟囔了句什么,温誓没听清,但还是应了声“嗯”。
她向他挪了挪,脑袋凑过来,胳膊搭在他腰上,打了声哈欠。
温誓放下手机,伸手过去把她拢进怀里。
“我是谁?”他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没办法,方潋刚刚那一套动作太自然了。
要是等会再喊声别人的名字,那就不好收场了。
“傻逼。”这次方潋说得很清楚,温誓听清了。
他刚蹙起眉头,又听见她说:“不抱着东西我不习惯。”
温誓说:“给你把鲨鱼拿过来?”
她摇摇头,把脑袋靠在他胸膛上。
温誓摸了摸她的头发,又问一遍:“我是谁?”
方潋嫌他烦。
“方潋。”温誓承认自己有点慌了,冷了语调。
“温誓。”她学着他的语气喊。
“诶。”温誓松了口气,嘴角向上翘,搂紧方潋拍了拍她的后背,“睡吧。”
六点不到的时候方潋就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有点认床,也习惯了一个人,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不知道昨天晚上温誓是几点回房间的,印象里方潋好像中间醒了一次,还和他说话了,但具体内容不记得了。
家里有上次剩下的挂面和鸡蛋,方潋想他还有的睡,她给自己下了碗面,另外煮了两个鸡蛋留给温誓醒来吃。
吃过早饭,她回家找房东阿姨开门。
“备用钥匙你那里还有的吧?”阿姨问她。
方潋不好意思说,现在在用的那把就是备用钥匙。
阿姨从她的表情看出来答案来了,笑了笑,又给了她一把钥匙,叮嘱道:“别再丢了啊,小心点。”
方潋赶忙应:“诶,好,谢谢阿姨。”
考虑到自己那丢三落四的性格,下午温誓来益木坊,方潋把另外一把家门钥匙给了他。
温誓手里攥着钥匙,看一眼它看一眼方潋,抿着嘴不知道在笑什么。
方潋问:“你傻笑什么呀?”
温誓摸摸后脑勺,看上去还有些不好意思,他说:“原来我们已经是这种关系了。”
方潋疑惑:“哪种关系?”
温誓摇摇头没回答,把钥匙放到胸口的位置说:“谢谢你的信任。”
方潋:“......”
看来这温誓效应威力实在大,都效到本人头上了。
前两天一个客人来店里定制柜子,和温誓在外头聊了两句,大概是觉得他投缘,今天居然让人送了一套茶具过来。
方潋、陈彻、田柠三个人围在桌子边,看温誓拆那套茶具,都微张着嘴巴,对他敬佩有加。
“我发现,你好像很招中老年男人喜欢诶。”方潋说。
温誓怎么听都不觉得这话像是夸奖:“有吗?”
陈彻点点头:“师父也特别喜欢你,很难得了,我姐的男朋友他以前没一个看得上的。”
方潋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事,惊讶道:“真的假的?”
陈彻掩着嘴,小声告诉她:“对面潮哥还行,其他只要师父见过的都直摇头。”
方潋为自己打抱不平:“我眼光有这么差吗?”
田柠和陈彻看破不说破地笑笑。
温誓没顾上听他们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捧着手里的紫砂壶左看右看,仔细欣赏。
方潋那话说得也不完全对,虽然他身边确实有很多比他年长的朋友,但有一个老头就特别不待见他。
温誓把茶壶放回包装盒里小心收好,对方潋说:“这茶壶我拿走了,其他的就留在店里吧。”
“放这里也没人会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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