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邀心想,大概在小祖宗心里还没有一个能真正称得上叫家人的存在,又或许从小到大都没有常规意义上的家人,所以小祖宗也没有带恋人带家长的概念。
“阎放答应啦。”应恬挂掉电话,倾身过来抱林邀,“谢谢你刚才的提醒,我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阎放有点开心!”
林邀默默吐槽,老大平日里对谁都一张冷脸,但在小祖宗面前倒是像个正常人,有说有笑的,可是对他们这些部员来说,老大真有一天对他们有说有笑,那才是不正常。
很快,车子抵达博物馆。
应恬和林邀下车前都记得戴上了口罩,帽子倒是没戴,在博物馆里又戴帽子又戴口罩未免太过另类。
“这里免费参展,不收门票。”林邀带着应恬走进展馆,“看画的人事先在网上预约就行。”
应恬从前在画展兼职过,偶尔也会和朋友看几次画展,有些是在网上预约的免费画展,有些得花上几十上百的门票钱,那时候还贫穷的应恬几乎不去后者的画展,除非有人请客。
“这里有你多少幅画呀?”
“52幅。”林邀介绍道,“虽然我比很多前辈年轻,但中间也经历了两个时期,画还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写意花鸟画。”
画展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六点。
两个人来时,画展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在参展了,有老人也有年轻人。
画展和演唱会不一样,人数上天然就不占优势,即使是百年里很是出名的画家,他们的画展也不会有几千人的规模,但不能否定他们在画坛上的地位。
“来,往这走。”林邀拉着应恬绕过走廊往里走,“画你的那幅画就在最里头,那可是我唯一一副人物画,必须得给它一个C位,展示的位置挺大。”
应恬随着林邀绕过拐角,下一秒,毫无防备地直面了一圈圈的赏画人。
一圈绕着一圈。
不用细数也能看出这得有几百人了。
应恬:……
林邀:……
“是挺大的。”应恬喃喃道,“这也太C位了吧。”
博物馆里一共有27个画展,日均流量大概在10000人左右,这10000个人里看展再分不同时间段,一个展同一时间能有几百人参展,那真是相当火爆。
关键这些人70%都围在这里。
隔着层层的人群,应恬看见了正中间挂在墙上的那幅画,蓝天白云下,白鸽冲天而起,被白鸽围着的人单单露出一个侧脸,眼睛像是望着白鸽,也像是望着蓝天。
前面,隐隐还有人小声的讨论声传出来。
“这是恬恬吧!”
“必须啊!这个画家是不是也是看了恬恬在网上的白鸽比心视频?”
“这幅画叫《光》,所以恬恬是在看天上的太阳吗,恬恬当时是不是被经纪公司压榨,一心想着拥有自由?”
“肯定!恬恬肯定是希望能像白鸽一样自由地翱翔蓝天!”
应恬心里的小人在疯狂摇头。
不不不,我当时还觉得太阳有点刺眼,我也不是在看蓝天或者看太阳,而是在叫领头的白鸽飞过来帮忙给阎放带个折纸玫瑰而已。
应恬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起来。
这种看着画还能发散思维的场景,怎么那么像她和朋友讨论林邀画的那幅《白鹭》里的小点到底是族群还是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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