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就凭,慕思婉肚子里的孩子。”
孙氏脸一僵, 如果不是被铁链束缚在一定范围, 她恐怕早就冲到牢门栏杆前朝着慕书玉抓挠怒骂。
现在动作受限,骂却是能骂。
“慕书玉你敢!婉儿怀的可是殿下的儿子!”
慕书玉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她怀的是罪人的孩子, 腹中之子也是孽子。”
“什么殿下, 裴召淖现为阶下囚, 不过就是郡王之子, 之后连郡王也会没有, 而慕思婉无名无分, 妾罢了。”
孙氏脸皮抖动着, 显然愤怒至极, 被气得不轻。
慕书玉笑着又添两把火:“或许,慕思婉连妾都算不上,可能在裴召淖眼里,她就是一个玩物?”
“慕书玉你该死,你该死!”孙氏承受不住地大喊大叫:“你一定会不得好死,就和你那个娘一样,我……”
慕书玉站起,来到牢房前,眯起眼睛道:“看来你并不在乎慕思婉和她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孙氏就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一样,骂声戛然而止,随即她嗓音颤着说:“稚子无辜,陛下、陛下不可能会杀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一碗落胎药下去,怎么不可能。”慕书玉面无表情地盯着孙氏道:“就算不可能,我也有办法将其变为可能。”
“杀死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儿,很简单,你知道的,孙氏。”
“所以,你选择如何做呢?”
孙氏最终屈服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慕书玉:“那就写,写到我满意为止。”
……
慕书玉要孙氏写的可不是一张罪状,而是无数张,直到最后孙氏都写的手腕颤抖,无法再拿笔,她才叫停。
随即,慕书玉拿着一摞纸张离开了牢房。
但在离开前,孙氏手抖着叫住她,恶意满满道:“你拿到这些又能怎么样,姚芷娴早就一无所有了,对她最好的朋友也被我离间。”
“诸婼薇见都不想见她,话都不想与姚芷娴多说,你娘是不是很痛苦哈哈。”
慕书玉停下脚步,转身:“既然是最好的朋友,又怎么会轻易被你离间。”
“你实在低估了嫡母的品性,她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与我娘反目成仇,相见一眼都嫌恶,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伪装给外人看的。”
“否则的话,我和娘又怎么可能在青州县安安生生的活着。”
当时有人迫害姚芷娴,如果诸婼薇和姚芷娴不做出不合的样子,并远离京城求存,背后之人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孙氏不傻,凭着慕书玉的几句话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可她宁愿想不通。
这些年她一直心中得意姚芷娴在青州县受苦,哪曾想到她与诸婼薇根本没有反目。
所以、所以慕书玉回到伯府以来,诸婼薇除了言语冷对外,便无其他动作,毫不针对慕书玉,更甚至不阻拦她的儿女与慕书玉相处,原来竟是这样……
哈哈,到头来,她才是笑话。
慕书玉不再理会孙氏在身后的牢房里歇斯底里,她走出天牢,回了府中去见诸婼薇。
两天后,诸婼薇强硬请来族中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并二房和四房,与慕史进说要分家。
这话一出,慕史进没有意外震怒道:“我不同意!好端端的,为何要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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