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河的领主卡特倏然压下眉头, 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战士为什么会对着敌人出神,顿时他脸上讥讽的笑意更足了:“原来这就是你的底牌吗格罗特, 用美色赢取胜利?”
格罗特嘴唇翕动,巴河领主却没有了耐心听他说话,一拳头砸在扶手上, 朝着场中怒吼道:“赛门, 你在愚蠢地做什么!给我砍下他的脑袋!”
战士赛门从轻微失神的状态被唤醒, 不敢忤逆自己的领主, 手伸进了没有加锁的笼子里,嘴里可惜地喃喃说:“抱歉了小可怜,谁让你出现在这。”
足有马腿粗的手臂朝着自己伸了过来,上面还淌着没有干透的新鲜的血液,顾平生的战斗本能做出了反应。
场上的观众还在议论纷纷。
“我还没有见到过皮肤那么白的人,是哪家的鸟雀跑了出来吗?”
“可怜的家伙,居然被抓到了这里来。”
“不不不,入场的战士都要检验身份,一定是谁强迫他来的。”
看到赛门听到领主的吼声对笼子里的男人伸出魔爪后,其他人面露不忍。
“天啊,我都有点不忍心看了,瞧一瞧他那迷茫的样子,恐怕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残酷的角斗场。”
“赛门一定会听领主的命令把他砍成两半的……哦,古神在上!我的天啊!你们快看!”
一片唏嘘之声中,猛然爆出一阵惊呼。
他们以为毫无反抗之力的男人突然从笼子里一跃而起,就像是杂耍艺人一样灵活地攀上了赛门的胳膊,以此为握点借力,屈腿狠狠一踹,踢中了赛门的鼻梁!
基于顾平生不凡的容貌,赛门有点心不在焉,一晃神,他听到自己的鼻梁传出了咔嚓声。
剧痛让猝不及防的赛门痛嚎大喊,人也不受控制地后退,给顾平生让开了出笼的路。
顾平生从笼子里走了出来。
远处的观众可能看不清,但是近处的人们瞧清楚了顾平生的长相,呼吸停顿了足足两秒。
那张脸美得不像出自人世间。
五米之内景象清晰,五米之外糊成一团,顾平生总感觉自己的脸上少了些什么,现在才反应过来,他不仅仅丢了黑猫耳钉,连眼镜都没了。
顾平生深深吸气。
那副眼镜从他大学时起就戴到了现在,可以说是他最重要的贴身之物,还有黑猫耳钉,失去它就相当于失去了和刑野的联络。
眼镜还有在沙暴颠簸中被甩飞的可能,耳钉穿进皮肉中,大可能是被人给拿走了。
即便顾平生一直想让自己恢复
平静的心态,但此时此刻,他还是不免有点躁动。
顾平生仰头纵观了全场的景象,角斗场的布置他不陌生,猎杀中学公开课启用的教室就是用一个废弃的角斗场改建的。
他在观众席上看到了很多人。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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