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那晚的事也许对你有一定影响,我不希望你因为钻牛角尖就随便找人上床,夜店的环境并不安全,你应该对自己负责。”
“我知道了。”
没有情绪地说出这句话,苏砚推开车门下去。纪乾看着他快步走远,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处才闭上眼睛,疲惫地靠在头枕上。
第二天早上,徐辛刚进办公室就发现纪乾已经到了。放下公事包,他进去问纪乾是否需要早餐,又发现纪乾破天荒地戴上一副装饰用的细黑框眼镜。
纪乾没有近视,镜片是平光的。徐辛想问他怎么突然戴眼镜了,随后便看到他镜片后浮肿的眼皮,以及比平时更明显的黑眼圈。
徐辛知道他昨晚佳人有约,以为他这是奋战了一夜都没睡,可是看脸色又像别人欠了他千八百万似的。
到嘴边的好奇被憋了回去,徐辛到公司食堂买了份早餐,再带着工作本进去汇报今天的安排。
纪乾没食欲,粥只动两口就放下了。徐辛汇报完出来,看了看隔壁空荡荡的办公桌,想着九点半了苏砚怎么还没来。
他没收到苏砚请假的通知,发微信问苏砚没回,对他打过去的电话也没接,最奇怪的是纪乾没过问。
联想到纪乾今天戴眼镜的不正常举动,徐辛忽然反应过来,该不会昨晚的事被苏砚撞破了,两人吵了架,苏砚才旷工的吧?
尽管不确定猜得对不对,但徐辛不想在这种时候去纪乾面前触霉头,于是努力让自己变成隐形人,一早上都埋头忙碌着。不过中间还是听到纪乾在办公室里骂了设计一组的组长,还有腾安项目的经理,就连叶总那边的小于过来送资料都悄悄问他纪乾是不是吃炸药了,说刚才递文件不小心散在了地上,纪乾竟然瞪了她一眼。
作为唯一可能的知情人,徐辛只好硬着头皮替纪乾解释,说他有点事心情不太好。
忙到中午一点,徐辛从楼下的工程部上来,打算把带的盒饭拿去微波炉热一下,碰巧纪乾开门出来,提醒他说:“等等填下苏砚的请假单,原因就写家里有事。”
徐辛张了张嘴,打量着纪乾那张带戴了眼镜也挡不住低气压的脸,问道:“要写几天?”
“先写一天,看他明早有没来,没来你就去酒店看下什么情况。”
在脑海中飞快过了一遍明天的工作安排,徐辛说:“是中午吗?能不能改到下班再去?”
纪乾问:“怎么?”
“明天中午您要跟景园的唐经理吃饭,”徐辛提醒道,“上次唐经理有事取消了,他的助理跟我们约了明天中午。”
景园是一片具有历史风貌的古典园林式建筑群,它的现有主人是一位归国华侨,对方希望将景园改造成园林式度假酒店,在不破坏原貌的情况下提升建筑物内部的居住舒适度。
行思主要的业务是现代装饰设计,不过纪乾从去年开始就在考虑着结合古典园林风格来改造中式建筑的内观。在这一块上,叶总很支持他的想法,因此景园的唐经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怠慢的角色。
“行吧,”纪乾应道,“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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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纪乾在公司待到半夜,除了修改设计图,还过了一遍徐辛这段时间收集的,与景园有关的所有资料,务求明天在饭桌上能让唐经理感受到行思的诚意。
资料翻到一半,他觉得脑子很胀,想去水吧刷一瓶红牛,出来时却习惯性地去看左侧的办公桌。
昨晚吵架之后,苏砚到现在都没有找过他。
目光在显示器下方的便签条上逗留了片刻,纪乾拿起来翻了下,苏砚在上面陆续记了些书名,看样子不是同一天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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