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停不下来,把三菜一汤和一大碗米饭全干光了仍觉得不太够。
墙上的钟已经指向十一点半,不知道纪乾还要多久才回来。他从包里摸出早上买的苏烟沉香,拿了一支爬上床,盖好被子后放在鼻子下面闻,接着打开纪乾的微信界面,输入道:【哥哥,我有点事想告诉你,现在方便吗】
桌面上倒扣的手机震了震,纪乾没去碰,抬手挡开了谢津昀又递来的一杯酒。
他今晚喝太多了,意识已经在要醉不醉的边缘徘徊。
刚到酒吧时,谢津昀又叫了几个许久未见的朋友过来,那几人怪他来福州也不打招呼,一巡下来灌了他不少。
碍于谢津昀在场,纪乾没有全喝下去,后来谢津昀趁他去洗手间时点了杯苦艾酒,还是加了香槟的特调,等他回来时看到了,没来得及兜住的情绪一股脑坠到了底。
这款酒是以前苏珣最经常喝的,倒三角的马天尼杯边缘抹了圈细盐,淡淡的苦艾酒搭配香槟特有的酸,口感不好形容,但它有个让人过耳难忘的名字——“死亡午后”
纪乾面无表情地看向谢津昀,后者靠在沙发靠垫里,一副喝多了的慵懒模样,在他看过去时安静地和他对视,还慢慢挑起嘴角。
后来直到众人要散了,纪乾也没碰那杯酒。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好心来扶的朋友,坚持自己走,但他实在喝了不少,众人不放心,最后由谢津昀叫了司机过来,把他弄进自己的车后座。
回去路上,纪乾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又震动了几次,纪乾醉眼朦胧地把手机拿出来,还没解锁就被旁边的谢津昀拿走了。
盯着锁屏上的微信消息,等谢津昀念出对方的名字后,纪乾拿过手机又揣回裤兜里,侧过身背对着他。
“纪乾,”谢津昀按住肩膀把人掰回来,“这个苏砚是谁?”
苏家没有对外公布过小儿子的名字,且苏砚在10岁就被送出国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被提及过。谢津昀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敏感,主要是因为对方姓苏,名字也是一个字。
“一个未成年。”
纪乾懒得多说,拿开肩上的手又往车门的位置挪了点。他已经后悔刚才被朋友们劝着让谢津昀送了,这家伙今晚没说让他反感的话,却通过一杯酒逼得他记起了已经不想再提的人和事。
没从纪乾这里听到满意的答案,谢津昀在脑海中琢磨着苏砚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苏砚和苏珣有点关系,可惜还没等他找出答案,车已经开到了酒店门口。
司机解锁了车门,纪乾抬手去开,下车时脚步不稳,谢津昀从另一侧绕过来,及时扶住了他的手臂,说送他上去。
纪乾想推开,被谢津昀两句话又堵了回去。
“你这样怎么自己走?想让酒店里住的同行看笑话?”
电梯到了房间所在的楼层后,谢津昀把纪乾的胳膊架回肩膀上,撑着他走出来。
今晚喝的酒后劲很足,纪乾的意识勉强算清醒,但是手脚发软没力气,谢津昀被他带得走路也摇摇晃晃,好不容易到了房门口,伸手往他的裤兜里摸去。
谢津昀的本意是掏房卡,不过伸进去时,手指碰到了最不该碰的位置。
感官因为醉酒而有些迟钝,等纪乾反应过来时,不耐烦地看了谢津昀一眼,把这人的手拽了出来。
谢津昀还扛着纪乾的一半体重,他也不想在门口浪费时间,便拿着房卡贴在了自动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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