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便在医院陪护着。
想到已经爽了施泽的约,手机也关机了,后面几天他干脆顺水推舟、自己心里先当断则则,去了埋葬妈妈骨灰的老家转了转,就当散散心,最后一天才回来跟着接万阿姨出院,留在万阿姨家里吃了晚饭。
回到安置小区已经是深夜,徐砾看着没有关的窗子,心想这几天下雨的时候肯定飘雨进去了。虽然他这两天就要搬走了,但还是打算临走也好好收拾一下。
徐砾才刚掏出钥匙,手机在兜里就嗡嗡响起来,一看也是陌生号码,他犹豫片刻,接通后听了一会儿,他皱起眉头停了下来。
施泽的酒量不是第一天这么差,这些年倒是稍稍锻炼出来了,可在更能喝这堆人里依然是最菜的那个。倒不是醉得糊涂那一类,而是头晕得厉害,他豪言壮语才说完没多久就趴下了。
再醒来桌上已经酒过三巡,大家准备再聊两句就散了,施泽想起晚上还约了顾飒明吃宵夜倒苦水,趁着时候连忙拨了电话过去。
顾飒明近来忙着工作,省内外两地来回,自己时间都有点不够用,听施泽说取消原本正合他意。但能帮忙还是得帮一把,想到有些事不解决,他这耳根子永远清净不了。
“给你找个代驾,自己把握机会。”
顾飒明问了施泽现在的位置,说等会让人来接,挂断电话后转头找身边人要了另一个号码打了过去。
“什么……什么机会?”施泽咂舌说道。
徐砾跳下公交车沿着导航走进这家酒店时,跌宕起伏横冲直撞的坐车路途已经结束,他的心也已然平静下来,像是放弃了挣扎的模样。
包间门被推开了,深红色的实木门边擦着地毯,几近无声,里面只剩施泽一个人。他在等他的代驾。
可施泽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垂头撑在桌边说:“车在外面停车坪,这是钥匙,出去不用你扶。”
半晌竟然没人应答,没人说话。
施泽拧起了眉,不耐烦地回头,话已经到了嘴边:“没听见吗——”
他看见了他的代驾。
“听见了。”
徐砾站在包间的门后,外套领口被公交车窗口的风吹开了一些,之间剪短的毛躁的头发已经服帖,眉眼清冷,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施泽。
施泽闭上了嘴,呼吸却觉得不畅起来,浑身骤然变得更热,这些天他像是死了一次,因为在此刻重新活了过来。施泽压低了眉骨,站起来,踉跄走过去,徐砾真的就站在他眼前,千真万确。
“不要我扶你了吗?”徐砾说道。
施泽拉着徐砾的手就一把拽了过来,徐砾跌倒在施泽身上。
这时候施泽反而能站得很稳了,他身上很热,徐砾闻见极重的酒精气味,扶着施泽后背的手微微动了动。
“我错了,徐砾……”施泽用力抱住了他,手臂越收越紧,徐砾呼吸受阻,被迫踮了踮脚才有不至于被勒死的感觉。施泽像要把徐砾揉碎了死死禁锢在怀里,让他再也不会离开他。
“你喝醉了,先松开。”
“你根本就不爱我。”施泽贴紧在他耳边哑声说着,身上还是这么硬邦邦。
徐砾刚张了张嘴,握着施泽的手臂想要拉开,突然感觉脖子里有些发凉。
是眼泪掉进了徐砾的衣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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