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把他拉回了房间。地方很局促,他让施泽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缩着腿坐在书桌的椅子旁,瞅见杂志上一夜七次的大字心里也咯噔得不轻,立即卷成筒塞进了桌子旁的夹缝里。
施泽被他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逗笑了,却看着徐砾坐在桌子前竟然拿出书本和习题册打算做作业,不可置信道:“徐砾,你现在写作业?!”
“我明天还要去电玩城呢,”徐砾今天精力已经差不多快用完了,其实很困,但他眨了眨眼睛,颇为认真地回说:“不早点写会写不完的。”
他试探着问:“一起写?我去客厅给你搬张椅子。”
施泽猛然提了口气,听见写作业就头疼,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一个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走了徐砾手里的笔,拽着他到了床边,随便找着理由就能给人扣上帽子,恶狠狠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怎么编排的,杂志上写了什么当我眼瞎?还想装模作样写作业,不准写!”
徐砾不得不抱着施泽半跪在经不起大动作的床上,床板嘎吱响了响。
“每次求饶的不是你吗?”施泽大声问道。
徐砾把食指怼在嘴巴前求施泽小声一点,然后慢慢躺下来,凉凉的发梢戳刺着施泽。他“嗯”了一下,小声说:“那就是乱写的,按一夜七次来……我会死的。”
施泽哼了一声,感觉自己一直以来的尊严都受到了挑衅,板脸看着他:“所以现在还能写得下去作业。”
“不写了,”徐砾半睁着眼睛,咧嘴笑笑,“我想睡觉了。”
“要关灯。”他又说道,声音含糊因此显得很软。
施泽看他这会儿倒头又要睡了,没好气待了半天,对着徐砾又凶不起来了,到底起身去关了灯,脱下外衣躺了回来。
“我本来以为你今晚不会留下来。”在黑暗里,徐砾开口断断续续说道,“像做梦一样。”
“如果我有点感谢让我撞见你爸爸来开家长会,你会不会生我气?”
房间里沉默半晌,施泽没有接话,突然有点好奇,就问道:“你妈妈为什么没去学校给你开家长会?”
“她去不了。”
“为什么?”
徐砾靠近了他,闭着眼睛蹭了蹭施泽的下巴:“她不爱出门,不爱管我这些。”
施泽半信半疑,没有继续想下去,之前生气的事情也已经忘得差不多,他摸着徐砾的后背,被徐砾抱着也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徐砾母亲都还没有醒,徐砾和施泽一起出了门。
星期天早上的早市热闹非凡,菜市场门口摆着许多来卖菜卖吃食的小摊贩,连阿汤的理发店都早早拉起了卷闸门,人就坐在台阶上咬着包子。
徐砾心里暗骂了一声,走在施泽身边仍然装得目不斜视,直直走了过去。阿汤却也大发善心放过了他。
他们在牛肉粉店吃完早饭,徐砾把施泽送到了公交车的站点,等施泽上了车,一直望着公交车行驶到路尽头的岔路口,拐个弯便不见了,只留下一截逐渐消散的尾气。
徐砾脑子里除了装课本知识,还装了些五花八门的故事汇,虽然心里突然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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