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出家门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
星期天下午徐砾还是在市中心那个电玩城兼职,他这学期不再每天过来,只做周末一个晚上和一个白天。施泽没跟徐砾打招呼,提前来到电玩城时徐砾正趴收银台后偷偷摸摸写作业。
感觉有人来了,徐砾连忙抬头,看见是施泽一下子又惊又喜,蹬着板凳站起来笑盈盈的,眼睛睁得圆溜溜。
施泽瞧他那傻样,问什么时候下班,勾勾手把徐砾从长长的收银台后叫了出来。最后还剩两步路,他见徐砾走得慢吞吞扭捏起来了,一把将人扯了过去,仗着前台的遮挡掐了掐徐砾的腰:“问你什么时候下班?”
徐砾求饶般按住施泽要往他裤子里滑的手,小声说:“三点,还要再等等。”
“可我不喜欢等人,”平常在学校徐砾一本正经的样子见多了,施泽想起以前被戏弄的一些“旧仇”,这会儿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一只胳膊撑在台面上肆无忌惮耍起流氓,“本来出来也不是为了搞学习,要不就在这里?也没什么人。”
“不行的,有监控。”徐砾耳根通红,被摁着胯骨几乎贴在施泽身上。
“没监控就可以了?”施泽笑着问道。
徐砾含糊嗯了一声。
他嘴上拒绝,倒是也不躲,边欲拒还迎般和施泽纠缠着边下巴抵着施泽的肩膀,做贼心虚又有点高兴,往大厅里看了看,却登时安静了,缓慢挣了挣手。
施泽一开始紧握着徐砾的手,不满地回头看去,直直和黄臻对上了目光。
黄臻像是惊讶住了,很快反应过来朝施泽贱兮兮笑起来,施泽眉头越拧越紧。
出电玩城的路上施泽一直没有说话,徐砾背着书包跟在一旁,只感觉施泽越走越快,他走得急了头上冒出汗来,把新剪的头发发尾一圈也浸湿不少。
“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来了……”徐砾喘着气解释起来,“你相信我,施泽。”
施泽走到路口时停下来,直直往前走了两步,徐砾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施泽到底转身走进了岔道,率先踏进了宾馆大门。
一直进到宾馆房间里徐砾都忐忑不安,他难过地放下书包,为了寻求安全感把手放进口袋,用指甲抵着小刀的外壳想到黄臻那张可憎的面孔。
他和施泽被黄臻看到了。
徐砾等了一个星期的珍惜的一次惊喜约会被黄臻轻而易举戳破了伪饰,所有的与约会两个字相关的东西都不复存在。
施泽沉着脸站在玄关处,受够了徐砾从见到黄臻起就开始的心事重重,徐砾越要挣开他,他越想拽过来,干脆捏断徐砾的手腕好了。
插上房卡后的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闭合着窗帘也亮堂得煞白煞白。
下一秒发着呆的徐砾就被施泽拽了过去,三下两下被扒了裤子按在浴室冷冰冰的玻璃门上。
“再怎么跟我装纯,也是欠、操。”施泽贴着他的耳垂说。
施泽低头咬了咬他的脖子,仿佛落下了一个给予痛楚的吻。
“是不是?”
徐砾睁着眼睛看花了洗漱台上的那排字,干涸的嘴唇微张,从喉咙里发出闷哼,说是,声音黏黏糊糊,听起来很软。
在青天白日里,他依然因为施泽短短一句话不知羞耻地有了感觉。
上学这天,楼下传达室的大爷一大早就拎着各班分好的信件送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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