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也渐渐变得沉重,有很多病单纯看是看不出来的,莫非真的还有别的需要机器才能诊断出来的什么病?
江璨认真点头,“对,牙齿也要拍个牙片,看看有没有蛀牙那种。”
二楼,手术室门口。
两个男人一站一坐,他们嘴角都抿得紧紧的。
护士推开门出来,“母女平安,妈妈一会儿就能出来了。”
看着那个浑身皱皱巴巴的小孩儿,宁成终于松了口气,许凌云也凑过去,拍了拍衣服,到底没伸出手。
他衣服乱七八糟的,上面还有泥浆和划痕,写满了跋山涉水的艰辛。
小婴儿被送去幼婴室,许凌云就一把给宁成抱住,“谢谢你成哥,要不是你,小檬和孩子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凌云来的时候,医生说要是再晚些,母亲和孩子就危险了。
宁成把妹夫扒拉开,还是很嫌弃,“知道就对小檬好点,要有下次就揍你,不过…”
许凌云:“什么?”
手术室里又出来一个护士,宁成问道:“诶你好,你知道今天还有个孕妇和他家属在哪个病房吗?我得谢谢人家给我领路。”
他身体好,小病小痛又有家庭医生,百八十年没来过医院了,以至于他把宁檬一放下,就又是挂号缴费各种排队的,等晕头转向地忙完,那个救命恩人早没影了。
但还是得好好感谢人家才是。
护士茫然,“没有啊,今天来的孕妇只有一位。”
宁成诧异,“诶真稀奇。”
许凌云摸不着头脑,宁成就解释给他听:“我没来过这医院,又看不清字儿,是跟着一好心人过来的。”
顿了一下,奇道:“也真的神了,别人我可能还注意不到,但那人染了金色头发,挺明显的,别不是神仙吧。”
这时候,宁檬就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了,许凌云扭头说了一句,“感谢金色头发的神仙,我明天就去把我头发染成金色…阿檬你还好吗?”
就直接朝着孕妇过去了。
另一边,金色头发的神仙坐在椅子上眼泪吧嗒吧嗒地流。
他的肩膀微微抖动,鼻尖和眼角覆着薄薄的一道红,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泪光,眼睫垂得低低的,片刻,就有一道晶莹的泪痕从脸颊滑落。
指尖更是紧紧地捏着那张病历单,像是在掐住命运的喉咙,问它为何如此狠心。
此情此景,真是男人看了要沉默,女人看了要流泪。
江璨分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纵然是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医生,也忍不住仍旧这份难过动容。
裴三裴四过来时,就见到这个场景,裴与墨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江璨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
他们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又是一道眼泪落下,江璨抬眼:“与墨、与墨他呜呜呜呜…”
裴三裴四的心沉沉地坠下去,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在他们看来,眼泪这种东西,是生死存亡之际的特供品,而江璨哭得如此悲伤…
他们对视一眼。
要是裴总死去,要怎么控制住局面呢?
裴家那一堆老东西虎视眈眈,那位林绛林总至今还没出院,更重要的是,没有裴与墨,谁扛得起,又可以扛那个才打了一半的江山?
算了,还是看看裴总能活多久吧。
裴四咬了咬牙,将那个病历单接过看了两眼…
再看了两眼。
再再看了两眼。
裴四茫然,“我是瞎了吗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出来?”
裴三:“…我也。”
江璨一把将病历拿过,“你们根本没仔细看呜呜呜你们没有心呜呜呜。”
京都中央医院的同一条街道上。
高楼外是车水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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