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进屋的那一刻陆铮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一番举动挺莫名其妙的,给海棠树施养料这种事情,完全可以直接交给管家去办,自己跑出来凑什么热闹?
他用了揉了揉眉心,心想,等结束手上这个大单子,我真的有必要好好休息几天了。
洗完澡,陆铮习惯性地靠在床头看几页书,然而今天无论换什么姿势都觉得不舒服,胸口、肩膀和胳膊似乎都有些酸疼,腿也是,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好几天没去锻炼了,照理说不应该会这样,所以还是累出来的。
陆铮黑着脸,心里特别不痛快——看来之前谈合作的时候价格抬得还是不够高,这单子实在太费心费神了。
算了。还是早点睡觉吧。
但就在他预备躺下时,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鲜艳的红。
什么东西?!
陆铮顿时心头一凛,摘眼镜的手顿了顿,然后将摘到一半的眼镜重新戴了回去。
可等他再要看清楚时却什么都没有了。——他房间的装修风格以黑白二色为主,连稍微鲜艳一点的颜色都没有,更别说是红色。
难道幻听之后又开始出现幻觉了吗?
还是……碰到脏东西了?陆铮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戴着的玉佩——
从小到大顾女士没少在陆铮耳边念叨,说在给他办满月酒的那天有个瞎子找上门来,给他算了一卦,然后装神弄鬼的说了一套听也听不懂的绕口话,最后对着只有一个月大、还只会啃手指傻乐的小陆铮说他说红鸾星动了。
顾女士气得脸色铁青,提起门边的扫帚当场把人给扫了出去。
那之后陆铮莫名其妙病了一个多月,每天就是发低烧,跑了各家医院都查不出原因,一家人为此都急坏了。
后来实在没办法,听从陆父一个朋友的建议去落霞山上的落霞观里求了个平安符,没想到第二天真就退烧了。
自那以后顾女士就不让陆铮把平安符摘下——“什么都可以丢,平安符千万不能丢。”
而陆铮现在脖子上戴的这枚玉佩,就是所谓的平安符。但如果这东西真有那么灵验,他还能碰到脏东西?
想到这里,陆铮忍不住嗤笑一声。
真是累魔怔了,想什么呢,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啊仙啊的,如果有,他不介意抓一只来养一养。
这不比家里养的那只就会拆家的二哈好玩儿、还有用?
而他丝毫不知道,在他想这些的时候,那只仙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他身侧,对着他吹胡子瞪眼,霍霍拳头。
“黑脸怪、丑八怪,娶个老婆是夜叉……”
第二天一早,沈清棠跟着陆铮去公司上班。
不得不说,在公司的陆铮是很有当总裁的气势的,特别是他透过金色的细框眼镜微微抬头睨着秘书,听对方汇报工作的时候,显得……怎么说呢,虽然沈清棠很不想承认,但这个黑脸怪长得是真的好看,人模狗样的。
比起天庭里那些自诩清贵俊朗的仙君也不遑多让,甚至更胜一筹。
但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找不到对象呢?沈清棠又想到了自己遥遥无期的转正日,愁掉了一大把头发。
——如果他几百岁就秃了,那就全是陆铮的锅,他非得半夜把对方脑袋剃秃不可。
一整个上午,陆铮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沈清棠就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转到后来觉得无聊了,又跑去巡视了圈公司,把公司内所有未婚、离异女性,上到保洁阿姨下到大学实习生,全给陆铮系上了红线。
然而折腾了大半天,没一条红线能在陆铮手腕上超过三十秒……沈清棠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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