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目光投向伏黑甚尔。
自从身上被芙溪涂抹了颜料,即使在家中,伏黑甚尔基本也会穿着长裤长衫,否则肯定会被伏黑惠看笑话。
昨天他好不容易在床上让芙溪同意帮他洗掉,结果今天又不承认了。
真是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 =
“我雇佣的帮手,伏黑甚尔先生。”芙溪说完又向伏黑甚尔介绍太宰治,“我以前的同伴,太宰治。”
“帮手?”太宰治挑眉,“是我给你的那三百日元雇佣的吗?”
伏黑甚尔脸色一沉,三目相对,彼此都不避让,无声的互相顶撞。
三百日元是他和芙溪之间的开端,是一个笑话,意味着他小白脸事业的滑铁卢。
他不止一次猜测过芙溪的意图,至今不明,没想到竟然是团队作案,始作俑者也是男人。
芙溪扁了扁嘴:“你只给我那么多活动经费,除了委屈伏黑先生,我能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
她可以想的办法太多了。她能拿三百日元来诓他,自然也能从别处拿来钱,赌场、庄园、德川家,哪个不算她的天下。
只是她没有那么做。
至于理由,显然是她认为他不配。
伏黑甚尔想到这里,觉得很有意思,他总算知道芙溪的弱点了——自从太宰治进来这里以后,她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哪怕是在倒果汁的时候,也时不时回过头看他一眼。
……呵。
再敢算计他,他就捏死她的情夫。
“你们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家可不是公共场所。我去睡午觉了。”
懒得看到他们。
“伏黑先生你不能走。”芙溪淡声道,“你得留下。”
芙溪和森鸥外之间缔结过束缚,她不能直接和太宰治单独见面,现场必须要有第三个人。
无论何时何地。
但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伏黑甚尔,她怕他知道了会想知道更多,从而发现她和森鸥外都是变态。
“哦?好吧。”
伏黑甚尔抱着手臂坐下,似笑非笑地等着对面两人要在他面前怎么秀。
“太宰,你的头发变长了,我帮你修剪一下吧。”
芙溪猜到太宰治是替森鸥外来监工的——关于她为什么没有杀掉目标,还一直在游山玩水这件事。
她已经决定离开Mafia,不再为森鸥外效力,但这件事只有她自己知道。噢,伏黑甚尔也知道,但他好像不关注。
总不能在伏黑甚尔面前谈论不杀他的理由,当事人肯定会火冒三丈,所以她得等伏黑姐弟放学,在他们面前比在伏黑甚尔面前交流要容易许多。
剪头发只是打发时间的一种借口,实际上她不会,也看不出太宰治的头发需不需要修剪。
“好呀。”太宰治欣然同意,“刚好省下理发的钱。”
芙溪打趣道:“作为一个Mafia干部,你怎么那么穷?下次投河自杀的时候,钱包记得不要放在身上。”
太宰治不甘示弱地说道:“你不也一样,身为东京首富的继承人,身上的三百日元还是我给的。”
“哈哈,那我们两人算是半斤八两了,对了对了,伏黑先生也一样。”芙溪想到了伏黑甚尔,开玩笑道,“他赚的也很多,但是全贡献给赌场和赛马场了,赌博运是真的烂啊。”
她瞟了赌博运烂的人一眼,对方勾着嘴唇,眼神冰冷,完全没有笑意。
芙溪有一瞬间的怔愣。
以往她和伏黑甚尔因为这件事开玩笑时,后者也会自嘲,然后叫嚣着让她快点还钱,两个人总会闹成一团。
他们吃饭睡觉都在一块,昨天还一起泡了澡,伏黑甚尔拿出了以前服务富婆的看家本事,这让芙溪觉得很快乐,她抛弃了道德和底线,无关感情的性让人毫无心理负担。
男人的腰很有力,手腕也是,但他不粗鲁,他知道要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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