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帮助芙溪小姐得到解脱,也想要帮助这个世界得到解脱。”
……竟然不是利己。
“哦?你要怎么帮我?”
芙溪知道自己的家族有块从初代开始就守护着的蓝色宝石。
宝石的名字叫孤独的蓝宝石,它与这个家族之间存在着强烈的束缚。
得到它的人会拥有数不尽的财富,但朋友、家人、恋人都会离开持有者的身边。
因此每代家主都是坐拥金山,孤独一生。
芙溪的父亲祈真不想和恋人分开,在当了一天家主后就抛弃了家族,后来和妻子穷困潦倒地去世了。
芙溪无所谓孤独,也无所谓家产,她对费奥多尔的后一句话更感兴趣。
“你想要怎么帮助这个世界得到解脱?”她微笑,“能说服我,别说家产,命也可以给你。”
这个神秘的俄罗斯少年,眨了一下他漂亮的紫红色眼眸。他的睫毛很长,微微垂在日光下,像是抽成丝状的细芽。他眼中的虔诚无人能及,信念也无人能挡。
“我想创造一个只有普通人的世界,没有异能力者也没有咒术师,当然也没有天与咒缚。”
没有异能力者,就没有了森鸥外和太宰治,Mafia基本只剩底层成员。
没有咒术师,就没有咒术高专,当然,禅院家也从御三家变成了普通的种田农户。
没有天与咒缚,她和与幸吉就会是健康的普通人。
“异能力引起纷争,你所亲历的战争,就是因为异能力者的存在,所以被无限延长。”
芙溪想到了森鸥外曾经的“不死军团”计划,沉默了。
“再谈诅咒,虽然说诅咒是从人类的负面情绪中诞生,但我走遍了国外很多国家,发现那里的咒灵非常罕见,有的国家甚至一只都见不到。”
“难道说国外的人没有负面情绪吗?不,不是这样的。我发现原因是,那里也没有咒术师。”
“咒术师与咒灵相伴相生,咒术师越强,咒灵也会越强。就是中国的那句古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因此当咒术师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时,咒灵也会消失。”
毫无逻辑,又全有道理。
芙溪回味费奥多尔的每一句话,没有任何可以反击的点。
他的话很疯,但他经过实地考察,得出了结论。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费奥多尔露出认真聆听的表情。
“我算不上利己主义者,但要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也很难。”芙溪叹气,“我是术师,你的理想实现,我就得死,不是么?”
费奥多尔停顿了一下,轻声说道:“但你可以让伏黑先生获得幸福。”
伏黑甚尔出生于咒术界御三家,却没有咒力,从小遭到非人的虐待,自此开始烂泥般的一生,到现在都没有释怀。
假如这个世界没有咒术,或许束缚他的那些压力就消失了。
“你太看得起他了,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对生养过的男妈妈不感兴趣。”芙溪打了个哈欠,与费奥多尔擦肩而过,“你还不如绑架太宰治,让我用全部身家性命去赎他,那样的可能性还大一点。”
“只是一点喔。”她再次提醒道。
直到芙溪走远,费奥多尔才轻声自语道:“芙溪酱,你很快就会打脸的。”
*
伏黑甚尔从凌晨开始就不知所踪,好大儿的角色只能芙溪自己来演。
与秋朝经过一夜睡眠,气色好了很多,情绪也稳定了。她认出了芙溪的声音,并对她的法术深信不疑。
费奥多尔随手拿着一本小说,用俄语念:“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
与秋朝听得满脸疑惑:“大师,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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