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你耶。”
“笨蛋,哪有说老子像儿子的?”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你应该说他长得像我。”
伏黑惠偏过头看着芙溪,他的声音里有种脆嫩的老成:“劝你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他会用光你的钱。”
开口跪,万万没想到伏黑惠是个诚实到不给自己父亲面子的小孩。
还有点早熟。
伏黑甚尔弹了弹他的头发:“乱说什么呢,现在是她在吃我的,用我的,她就出了三百日元。”
伏黑惠撇嘴,满脸的不信任。
“臭小子,你居然不相信自己的爸爸?”
“惠!”
一道童稚的女声响起,一个背着小包的女孩出现在了香烟铺子的转角处。
“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哇,是甚尔叔叔!”
她认出了久未回家的伏黑甚尔。
女孩的声音很甜,头上的蝴蝶结扎得齐整,让芙溪想起了自己像她这般大的年纪。
但她好像就没有人家这么可爱。
女孩看到芙溪后又礼貌地问好:“姐姐好,我是津美纪。”
“她是我前妻的女儿,现在跟着我。”儿子和继女都见到了,伏黑甚尔不得不向芙溪介绍他们,末了又补充一句,“前妻把房子给了我。”
房子是伏黑津美纪母亲的婚前财产,她将它送给了伏黑甚尔,附加条件是照看伏黑津美纪。
这是一段闪结闪离的婚姻,伏黑甚尔对前妻并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他得益于她,摘掉了原来的禅院姓。
“姐姐是叔叔的女朋友吗?”
“不是!”
芙溪和伏黑甚尔异口同声地否认了。
“她是我现在的雇主。”
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纪听不懂雇主这个词,伏黑甚尔在自己不高的学问里搜刮了另一个替代词,“她是我老板。”
一听说是继父的老板,伏黑津美纪的小腰板突然绷直了,然后她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原来是叔叔的老板,失礼了,请务必来我们家做客,喝杯热茶。”
伏黑甚尔的“不必”说慢了一拍,他那自觉的老板已经牵起了伏黑津美纪的手:“我正有此意。”
伏黑甚尔:“……”她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们一家真是—苡桥—”
芙溪歪头看了看伏黑甚尔,又低头看了看伏黑姐弟,心中不由感慨,这样一个赌徒烂人,竟然会有这么优秀懂事的孩子。
“歹竹出好笋。”她说出了一句中国谚语。
伏黑歹竹甚尔:“虽然听不懂,但你肯定是在骂我。”
芙溪:“你不该时刻把人想的这么坏。”
*
四个人是以一个奇怪的队形回家的。
前面两个女生兴奋的叽叽喳喳,后面一大一小,长得完全相同的两张脸,都生无可恋。
伏黑家是一套三室一厅的公寓,现在只有两个孩子生活,稍显凌乱,但仍然能看出收拾过的痕迹。
伏黑津美纪去厨房烧水泡茶,伏黑惠坐在沙发上看故事绘本,伏黑甚尔则是去了阳台抽烟。
这里处处都有认真生活的痕迹。
窗户上放着一个玻璃瓶,里面是半瓶彩色的纸鹤,旁边还有一叠彩纸。
芙溪知道纸鹤是祈求病愈的东西,她也折过。
伏黑姐弟没什么洋娃娃小汽车之类的玩具,家里最多的是像伏黑惠手里拿的那种绘本。
墙壁上有身高刻度尺,她猜是伏黑甚尔给姐弟俩贴的。
她也试着测量了身高,发现自己比四年前高了两厘米。
“我长高了。”她的心情出奇的好。
“那个尺不准。”身后的人立刻打破了她的好心情。
“要你多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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