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篡位。”
伏黑甚尔嘴角一抽,他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芙溪没糟蹋他的房子,还请他喝茶,他觉得自己该久违的行一善了。
嗯,年行一善。
“这种大话,在禅院家就不要说了。”否则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芙溪不仅没有意识到他委婉的制止,反而越说越上头:“家主实力强大,正面击杀难度太高,即使暗杀成功,还得再杀掉一批继承人。遗嘱也可以篡改,但外来人士突然上位很难服众,名不正言不顺——”
“等等!”伏黑甚尔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是已经在策划了?”
真以为杀家主和杀只鸡差不多难度么?
“森先生真的很厉害。”芙溪叹气,“他也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就是坐上去了,四年了,还坐稳了。”
她的心情既疯狂又平静。
森鸥外送来的礼盒拆开,除去一套精美的洋裙,还有一张卡片。
【为所欲为。】
每一个字都是他亲笔所写,卡片的纹路,与银之手谕的花纹完全相同。
——这就是银之手谕。也是一个刑满释放的信号。
意味着她不必再圆滑处世,今天就可以离开禅院家了。
伏黑甚尔皱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即使你有这种想法,也不要再禅院家跟任何人提起——”很容易被人捏住把柄。
后半句话被芙溪的问题堵了回去。
“伏黑先生,你想当家主吗?”
这是一句废话。
但对方在说废话的时候,眼神也认真的像是在探讨人生哲理。
“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你不嫁给日本首富是不想吗?”
他一巴掌盖在了她的头顶,按着她让其低头喝茶。
她试图挣扎:“或许我们可以合作篡——”
“篡什么篡,喝你的茶。”
伏黑甚尔觉得不太妙。
这个小鬼太可怕了,在禅院家虽然不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想法,但可怕的是她竟然没有任何防备心,直接说出来了。
这种人,在禅院家活不过三天吧……
稍等,她这种性格,竟然活过了四年么?难道是禅院直哉的真爱?
“我想过伪造过亲子鉴定,假装自己是家主的女儿,但禅院家不让女性当家主。”芙溪还在喋喋不休,“我给五条家和加茂家写信,问他们能不能在我篡位时支持,我会给他们好处,但他们也没答应,说这是禅院家自己的家务事。”
“你还给御三家的另外两家写信了?!”伏黑甚尔惊愕地揪了揪她的小辫子,“你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脑吗?”
芙溪说了一半的谎。
信的确是写了,但不是以自己的名义,而是以禅院直毗人的弟弟禅院扇的名义写的联合造反信。
信件是太宰治帮她伪造和寄出的,据说寄给加茂家主的那封,还被转交给了禅院直毗人。
为此,禅院扇有一阵子在禅院家到处发疯,要揪出陷害他的人。
“你还真是疯。”伏黑甚尔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准备抽根烟压压惊。
打开烟盒,空空如也。
他抓了抓头发,试探地问道:“弟妹,你这里有烟吗?”
芙溪:“没有,但我可以给你做一根。”
伏黑甚尔:“!!!”
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种回复。
“你能做香烟?”
“能啊。”
莫非她的术式和做香烟有关?
伏黑甚尔兴致勃勃地等着看生产香烟的现场版,却见芙溪抽了一张纸巾,搓搓弄弄,卷成了一根长条,然后递到了他面前:“好了。”
这是在糊弄三岁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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