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他,摆了摆手:“等结婚时会叫上你们,在这之前,记得好好打工,把礼金准备好。”
什么结婚,八字都没一撇呢!
我刚要嚷嚷,抬头看见Mikey的脸,忽然一怔,他已经恢复了一惯的茫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路。
……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用这样的表情,和友人轻松地调侃的。
千冬还想说些什么,被Draken拦住了:“Mikey现在忙着创业,芙柚子又要上学,等他们不忙时再联系吧。”
创业是Mikey对他们的说辞,实际上他依然加入了新的暴走族队伍,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谢了,坚仔。”Mikey轻声道谢。
Draken踢开机车前的一块小石头,叮嘱道:“开慢点,女孩子不适应太快的速度。”
“嗯,我知道。”
没有留联系方式。
也没有告诉他们住宅地址。
——Mikey压根没有和同伴们重归于好的打算。
但他听Draken的话,开得很慢,比先前让我们俩都睡着时的车速都要慢。
机车承载着他全部的心事,好像只要他开慢一点,就能把这一刻拖成永恒。
这个矛盾的小鬼,既无法坦然接受未来,又无法心甘情愿地割舍过去。
于是宁愿在这条路上孤独地徘徊。
“Mikey!”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突然传来Draken的喊声。
Mikey猛得刹住了车,但他没有回头看。
由于我和他是面对面坐的,因此远处Draken的身影,完全落入了我的视线里。
隔着一条长长的马路,我看到身材高大的青年站在路灯下,胸膛因为喘息而剧烈起伏着。
他没骑机车,是跑步追过来的。
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几乎横过了这条马路,与Mikey的机车尾部相连。
夜风吹过空旷的街道,Draken停下了脚步,不再追。
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追上了我们。
“有空带芙柚子过来玩,”他爽朗地笑道,“Mikey,我不换地址,就在这里了。”
*
这天晚上的Mikey变得格外粘人。
我吃维生素糖果时,他从背后抱着我,我卸妆时,他从背后抱着我,我刷牙时,他还从背后抱着我。
最后我要洗澡了,他仍然不想放开,试探地说:“要不然就一起……洗吧?”
我将他踢出了浴室,恶狠狠地警告:“你没满十八岁之前,想都不要想!”
Mikey坐在地上,歪了歪头:“那满十八岁就可以了吗?”
他掰着手指数自己距离年满十八岁的天数,惊喜地发现十根手指够用了。
奶乎乎的Mikey变成了肉食系的Mikey,真叫人心痛。
话说回来,他本来就对乱七八糟的读物很感兴趣,在沙发底下藏了一堆,还自以为不放在床底下,就能瞒过我的眼睛。
“满十八岁了也不要想。”我关上门说。
“为什么?”某只流氓猫不肯被敷衍,在外面不停地挠门,“为什么呀?”
为什么?
说到底十八岁只是一个生理性质的衡量标准,这是世俗的,是外界的因素。
真正的标准其实是我和Mikey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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