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陆玄冬懂了他的意思,他起身走到钢琴边,按了几个琴键,斯坦威优美的琴声顺着信号传递到了西伯利亚的寒冷土地上。
过了一阵,《降E大调夜曲》在浴室内响起。
秦春晓将手机放一边的架子上,扭动着有些酸痛的手腕。
今天如果不是手腕酸痛导致最后一球没接住的话,其实比赛还有得打,可他没接住那一球。
但是这世上没有不受伤病困扰的运动员,就像没有谁能常胜不败一样,有输有赢才是人生……可今天秦春晓不想拿这些理由安慰自己了。
他用力拍水,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陆玄冬顺着这些水声,开始弹奏探戈曲,作为乐器之王,钢琴几乎能演绎所有曲目,顶多效果有好有坏,而迈克尔·艾伦·哈里森则弹奏出了最适合探戈的钢琴曲,魅惑、挑逗而节奏感十足。
每个音符都像是运动员充斥着不甘、想要与对手继续纠缠下去的心。
每次赛季后半段也是亚申卡最忙碌的时段,他抛开了所有工作以外的事,跟着仓鼠到处跑,在欧冠赛结束后,他甚至还给老板打了报告,申请将仓鼠俱乐部的一台大巴改造一下,往里面装几台医疗仪器。
老板也真的答应了,因为他觉得即使仓鼠使用这台车的频率不高,但其他项目、俱乐部也可以来租借这辆车,所以别说是改造费了,维护成本说不定都能赚回来。
很快,一个不喝酒不抽烟但高大沉默的七十岁大叔就来到了这里,老板介绍说:“这是伊万,家里祖祖辈辈都是做工程师的,他很有才华,在八十年代是搞【消音】的,我也是花了大价钱,他才答应过来整这些小玩意。”
听到这句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伊万以前是修什么的?
老板见他们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重复:“【消音】。”
好了好了,仓鼠们都知道老板牛逼了,不要再说那个词了。
秦春晓这下快乐了,只要不是打比赛和训练的时间,他都围在伊万大叔身边,看他收拾那些器械。
他不算社牛,但社交能力绝对不差,伊万大叔看似沉默,实际上是个只要谈到技术就情绪高昂的人,在得知秦春晓的梦想是退役后去南极科考后,他大方的教了秦春晓一些小技巧。
比如电焊啊、粉刷啊、修车啊、打磨抛光啊、基础船只结构啊、徒手画图还有如何用一把螺丝刀拆掉一辆车啊,还有如何修理电器、修理电路、通下水道等。
秦春晓没练好开车,但他觉得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可以练好拆车。
伊万教得杂,但太细致太高深的不会教,秦春晓感觉他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成体系的思路,而他只要顺着这条路再去精细化学习,就会很轻松。
偶尔去旁观的李羚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最后只能挠头琢磨,晓仔不是想研究海洋动物和生态吗?为什么伊万走的时候却拍着他的肩膀,说他一定会是个好工程师呢?
而等伊万离开后,秦春晓又和李羚说:“这个赛季不管最后成绩如何,只是认识了伊万,就让我觉得自己没白来,有了他教的东西,我感觉以后可以自学机械工程了。”
李羚按住秦春晓的肩膀:“晓仔,你知道吗?目前排球项目学历最高的,是咱们中国女排已经退役20年的老前辈苏素,她是专攻疫苗研发的,之前还拿了个生物科技类的奖,现在已经是长江学者啦。”
秦春晓莫名其妙:“我知道啊,她拿奖的时候不是上过电视吗?”
而且那个说要在他成年后从他这里抽血的,正好就是苏前辈的师弟,所以秦春晓小时候还见过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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