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大人。
也是下意识的,苏颜抄起旁边的花盆就砸了过去。
“简直荒唐!”
薛鹤身形一闪,躲避及时,花盆狠狠砸在门柱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见到来人,薛鹤初也是一怔。
偏头示意拔刀的薛影莫插手。
他几步上前,正要恭敬行礼的时候,被苏颜一个脚窝子踹在了肋骨上,疼得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却自知理亏,不敢呼痛。
只朝着苏颜微微弯腰,“岳父大人。”
苏颜面上覆着寒霜,他怒不可遏的哼了一声,抬脚又要踹人,被旁边的秦氏勉强拉住。
“老爷——”
“先,先弄清楚再说。”
秦氏声音有些哽咽。如今这场景,这男人一大早从唔唔屋子里出来,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简直,简直!
唉。
屋内的青梧从那花盆砸在门上时,便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飞快的收拾好自己,听着屋外爹爹的怒骂娘亲的叹气,还有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青梧心惊胆战。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挪到房门,躲到房门处不敢出去。
院儿里,满身灰尘的薛鹤初恭恭敬敬的站在苏颜面前,被黑着脸的苏颜骂得狗血淋头全程不敢还嘴,好不容易等到沉默的间隙,薛鹤初微微颔首,又朝着苏颜施了一礼。
“岳父大人,请听小婿解释。”
“哼,不敢当。”苏颜冷笑一声,怒急,手握成拳,是极力忍耐才没上去揍他一顿。
简直欺人太甚!
旁边秦氏拦着了点,瞧见门后躲着的女儿,眼睛又是一红。
她劝阻着苏颜冷静下来,将一行人领进了屋里。到底是这种事,动静闹得太大对谁都不好。
关起门来,青梧缩在薛鹤初身后。
苏颜见状,气不打一处来,瞪向女儿,
“还不过来!”
青梧从未见过爹爹生这么大的气。她有些怕,不敢再待在夫君这里,但也不敢过去,只得慢慢挪到了娘亲身后。
小声解释。
“娘亲,他,他是我在山上的夫君。”
只这短短的一句,便什么都不用问,就都懂了。
去年唔唔被救回,秦氏知道她身上的痕迹,又听了这话,哪有不懂的,她忍不住叹息一声,“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啊——”
苏颜何尝不懂。前前后后的事连贯起来,他就想明白了个中原委。可要他一个老父亲坦然接受这样的事,当真是有些强人所难。
一时间,屋子里静默下来。
“岳父岳母,”薛鹤初自始自终都未反驳什么,他朝着他们郑重施了一礼,“原是鹤初怠慢,本应早点来拜见二老的。鹤初是真心待唔唔的,虽说相识于礼数之外,但鹤初发誓会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唔唔。鹤初父母也同意这桩婚事,族中主婚事的长辈也已经从帝都出发,不日便可到达南郡。”
薛鹤初说着,又将自己与唔唔的相识相知相恋讲了一遍,言辞恳切,情深义重。同时,也将之后的婚事安排得井井有条明明白白,是断不会委屈了唔唔。
“说完了吗?”一直安静听完的苏颜看向薛鹤初,态度有些强硬,“说完了薛大人就请便!”
俨然下了逐客令。
“岳父大人,”
“薛大人慎言。”苏颜打断他的话,“薛大人,苏府庙小,容不下大人你,请便!”
“爹爹。”
“你闭嘴。”
青梧被凶得眼睛红红的,她看了一眼夫君,又看了一眼爹爹,垂下头藏在娘亲身后,不敢说话了。
对于女儿的婚事,苏颜没说同意,但也没说不同意。
没有表态,只是有一点,他不准二人再见面。态度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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