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前几年为祸一方无恶不作的黑山土匪,竟然朝中有人!
随着折子一道呈上去的,还有南郡郡守祁潜父子与黑山土匪勾结的铁证,白纸黑字,书证物证,甚至人证,都有。
引得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难怪区区山匪朝廷剿了好几年都没成功,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里应外合。也难怪山匪每年烧杀抢掠得来的大批银钱不翼而飞,却是直接进了郡守的肚子里。
顺藤摸瓜,有人直言祁潜背后肯定还有人,至于是谁,暂时没有证据大家没有明说。
三皇子第一个站出来,痛斥祁潜丧心病狂不配为官,恳请父皇严查严办。
圣上自然动怒,下旨直派官员到南郡彻查此事。受命的官员快马加鞭的赶来,抓了祁府一家,在抄家的时候,官员又从书房翻出了一封书信。
是三皇子写给祁潜的密信。
字数不多,大意是全力搅黄这次的招考,且明确提到方案:可抓典型,从青山县入手。
联想到之前青山县知县被抓的事,民众瞬间恍然大悟。
个个抽丝剥茧,顺藤摸瓜,而后真相大白。
原来如此!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其中三皇子如何大义灭亲弃车保帅,祁家如何被抄家被押送帝都受审在此不提。
只说被冤枉的苏颜及一众学子,被帝都官员还了清白,直接放了出来。
这日苏府门前鞭炮声声,门庭若市,为苏颜和几个学子接风洗尘,驱逐晦气。
饭后苏颜又去了祠堂,同宗族里的人好一番交流。
等回来已是深夜。
正院,
秦氏正在给苏颜宽衣。人逢喜事,秦氏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之前我被抓的那天,听说是有人保下了苏府?”苏颜今日去族里,族人这么提了一嘴。他想想也是,以祁秉承那变态程度,定然不会放过苏府。
秦氏的手一顿。
“那天我一路跟着老爷去了郡里,具体的也不清楚。”
秦氏不是很清楚,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她隐隐有些猜测,但那时老爷在牢里,她一心扑在那上面,完全无暇顾上其他。
她打算哪天好好问问唔唔,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我去问问唔唔,”苏颜说着就要出门。
他总觉事情有些太过顺利。就好像有谁在背后帮他们苏家一样。
同时,让苏颜心里有异的是,今日他收到了帝都薛府的拜帖。
苏颜向来有自知之明,他没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值得薛氏来拜访的地方。
唯一有交集的,便是薛大人来过府里。
“老爷?”秦氏拉住他,拍了怕他衣服上的褶皱,“这么晚了,唔唔肯定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闻言,苏颜止了步。
确实有些晚了。
新禾院里。
小院儿异常安静,风过,屋内有些细碎的声音,但又若有似无,听不真切。
房门紧闭,有风吹过窗棱子,窗边的幔子掀起一层弧度。
从外面看,一切和寻常一样。
紧闭的屋门内,清香淡淡,烛火润润的,显然屋里的人还未歇息。
青梧哪里歇息得了。
她整个人被堵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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