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降临。
青梧与家人吃过晚饭,便回了新禾院,很早就睡了。她平日里本来就睡得早,如今,头偶尔还有些痛,所以被秦氏要求一直在静养,天一黑就要睡觉。
沐浴之后,由着春竹给自己换了宽松的寝衣,散了发髻,青梧躺在了自己的锦被里。
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她睡眼迷蒙的看着春竹熄了烛灯,出了屋子。
夜越发深了些,角落里的烛灯发着润润的光。
此时床榻摇晃,胭脂色床幔里,女子玉体莹白娇嫩,陷在柔软的锦被里若隐若现,一双杏眼氤氲着水雾。
身上男人的脸隐在暗处,看不真切,只萦绕着一些熟悉的冷松香。
“夫君,唔唔不要了。”
“……”男人没有说话。
“夫君。”小嫩手推攘着胸膛,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下一秒却被大掌捉住。
小手被大掌包裹,牵着慢慢游走在结实的胸膛。
耳侧轻痒,气息温热,耳鬓厮磨般,声音似有若无,
“乖乖。”
……
翌日清晨,天还没大亮。青梧躺在床上,小脸透着胭脂红,双眼睁着,眼里丝毫没了睡意,显然是已经醒了很久的。
此时她盯着胭脂色床幔上的绣花,有些出神,有些震惊。
完蛋了,她思想不健康了,她昨天晚上竟然,竟然做了春,梦!
露骨的春,梦。
梦里,她竟然跟一个男人这样那样!
天啊。
好像是那个扯她脸的男人。
自己还叫他夫君,她哪里来的夫君啊?
可,可总感觉好熟悉,那么真切,就像,就像曾经发生过一样,那坚实宽厚的胸膛,她好像也真实触摸过。
不仅如此,那个男人压着她肆意胡来,好像,好像也真实得像曾经发生过。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青梧要哭了。
红着眼儿,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梳妆小台边。铜镜里,小脸嫩白,杏眼清澈,青梧来不及多看,直接扯了自己的衣领子,
白嫩嫩一片,并没有什么痕印。
明明,明明有被染了很多的,
而现在却没有。
莫非真的只是梦……
*
郡里薛府正屋,跪了一屋子的人,黑压压的一屋人,寂静无声。
薛鹤初撑在雕云纹的案桌上,薄唇轻抿,盯着案桌上的南郡舆图,面无表情。
“连个人都找不到,我要你们何用。”
“主子恕罪。”跪在最前面的薛影低着头请罪。后面一排排的黑衣人也低着头,跪得纹丝不动。
只薛影旁边的薛岩身形颤了颤,他偷偷瞧了瞧少爷,兀自咽了咽口水。自从小夫人不见了之后,少爷真的好可怕。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少爷。以前少爷也有阴沉的时候,但,哪有这么吓人啊。
小夫人啊小夫人,你咋就跑了啊。
他们原本以为小夫人在山上,因为当时也没看到她下山,也没人下山,就之前有个苏知县,但他们亲眼看着苏知县坐着马车走了的,而后他们回了住处,小夫人还在,所以时间上对不上。
这几天,他们把几片山都搜寻了一遍,那是几片深山,在薛岩心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仔细搜寻一遍,已经很不错了。
但却没能找到小夫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