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觉得,现在也只有这间屋子要稍微安全一点。
……
傍晚的时候,薛鹤初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女人乖巧的坐在躺椅上,抱着自己双腿,将下巴搭在膝盖处,青丝蓬松,臻首娥眉,
不知在想什么,连有人进来了都不知道。
院子外渐渐吵嚷了起来,且声音越来越大。
青梧被拉回过神来,一抬头便看见了那个土匪头子。
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不知看了多久了。
她一骨碌起来,
“夫君回来了?”
打完劫了?
青梧咽了咽口水,盯着土匪头子上上下下的看。
青衣齐整,玉质腰带束着劲腰,裤腿和衣摆处有点脏,但是是泥土,不是什么可疑的血迹!
谢天谢地,他们应该只是抢东西,没有杀人……的吧。
薛鹤初被女人那句甜甜的“夫君”,晃了下神。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名词,但不知怎的,从她那张红润润的小嘴里说出来,就有了些别样的蕴意。
他抿了抿薄唇,没有反驳些什么。
见女人一直盯着他身上看,仿佛要把他看穿,薛鹤初稍稍低头,跟着瞥了一眼。
满身的泥土。
啧。
薛鹤初十分嫌弃的皱了皱眉。他虽然总是大江南北的上山下田,但那并不代表他习惯了一身脏污。
慢条斯理,薛鹤初除了身上的外衣,手腕翻转随手扔在一旁。见里衣袖口处也沾了一些泥,他开始松里衣。
动作虽然慢但因为没有半分犹豫,转眼间薛鹤初已经半光着上,身了。因为常年在外,他的皮肤只是偏白。突出的喉结,宽阔扎实的肩膀,还有健硕的胸膛,肌肉棱棱,彰显著无穷的力量,再往下……
站在一旁根本没料到会这样的青梧瞬间瞪大了眼睛,杏眼如水,她眨了眨。
又眨了眨。
“看什么?”
习惯让薛鹤初进屋便换衣,但脱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这间屋子里还有个女人。陇上里衣,穿好。他质问不远处已经呆愣住的女人,语气不善,“你在看什么?”
“……哈?我,这我没不是的我没有看。”头摇得像拨浪鼓,青梧磕磕绊绊的解释,但因为一着急,她连自己说的是啥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脱口而出的,于是她又补了一句,
“我错了……”
刚说完就意识到好像有哪里不对。
嗯?她为啥要认错啊?
“哄”的一下,青梧脑袋一热,小嫩脸瞬间就窘红了。
抬眸想要再次解释不是这样的,却撞进了对方略显愕然的狭眸里。
啊这,不对没有,她没错的,她刚刚不是故意的,啊不是,没看啊。
薛鹤初刚听到那句“我错了”时,穿衣的手一顿,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道歉?
为什么道歉?难不成当真在看他的身体?
怎么,觊觎他?
狭眸微眯,带着一丝审视,薛鹤初将女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
而后不知不觉将里衣穿得紧实了一些。不过这个时候他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些画面,红帐里缱绻旖旎不可言说的画面……
像一根羽毛轻轻挠了他一下。
紧皱着眉,薛鹤初转过身,看也不再看窗边的那个女人,径直朝里间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也没回头,只是微微侧了侧身,棱角分明的下颌,语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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