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朝衣带扯了扯,神思回来后,脑子也开始转了。
他在医书上看过,知晓此种为男子正常的情况。
且……在雾清山时, 君迁亦弄过,他当时很舒服,跟此刻一样的。
只是当初是君迁给他碰的,而今他一觉睡醒便如此。
灵稚将腿从被褥伸出, 微微勾着垂下床榻。
他目光扫过置放衣物的一面墙柜, 趿拉着穿好鞋, 蹑手蹑脚地过去找了身干净衣裳。
小奴才端了洗漱的用具进屋, 发现灵稚早就换了一件锦鲤色的彩丝锦袍, 神色似恍惚又严肃地端坐在黄花梨木凳上,乌发落在身后,柔顺乖巧地垂在脸侧。
奴才心中疑惑,往日小公子都着素净青色或其他浅色衣裳,锦鲤彩丝袍色泽鲜丽,衬得公子若神童下凡,眉眼明艳。
他没见过这样的小公子,笑呵呵地说道:“公子这身衣真好看。”
灵稚抬眸,视线落在奴才脸上。
小奴才将脸巾沾了水打湿,动作轻巧地为灵稚擦拭。
伺候灵稚洗漱完毕,奴才躬身,眼珠转了转,似乎在寻东西。
“公子,您换下来的衣裳呢,奴才带出去洗了。”
灵稚喉咙咕噜一声,头一次含糊其辞。
他方才将里衣藏得好好的,想自己拿出去洗。
小奴才翻了翻被褥,郁闷地“咦”一声。
灵稚偏过脸:“怎么啦。”
小奴才摇头,趴在地上朝床榻底下瞅,找到灵稚故意塞在里面的衣裳。
小奴才道:“衣裳为何都掉下那么深的地方了……”
灵稚颈子僵着一个角度,勾了勾手指头。
是他自己丢进去的。
小奴才收起灵稚换下的衣裳不曾多想:“奴才先下去,早膳还未备好,公子您先休息会儿。”
灵稚“哦”的应了,视线追随小奴才挂在臂弯的已经脏了的里衣,面色闷闷,心有羞耻。
走出屋外的小奴才正将公子的衣裳送到井边,他随手展开置进衣盆,忽然蹲下翻了翻,若有所思。
小奴才送茶水到静思院后,望着公子温顺安静的面容,想了想,转身出去找刘总管汇报此事。
刘总管面色一僵,不久返身去了主子的院子,与刚起身的主子说了此事。
萧猊拢了拢朝服,听完管家的话,嘴角衔起一抹淡笑,面色高深。
刘总管心里猜测主子应该挺高兴。
这日萧猊下了早朝便很快回府,恰逢用早膳的时辰。
前厅坐了一道犹如金彩锦鲤的背影,萧猊信步入厅,与喝粥喝了一半抬头的灵稚正对上脸。
灵稚面前的瓷碟上有吃了一小半的汤包,点心还未吃。
他捧起熬得香稠的枸杞山药粥喝了小几口,唇色润得嫣红,黑眸熏得濡湿朦胧。
灵稚瞧见男人穿着朝服进厅,脑子迟钝地转了个弯,低头不语,专注地喝剩下的粥。
他第一次与萧猊平静地共处在一个地方用早膳,坐立不安,埋头安静地喝粥。
萧猊坐在主位,食无声,灵稚喝口粥的功夫再次掀起眼皮一瞅,比起这人优雅闲适的姿态,他舔了舔碗沿,将碗放下,用木匙舀着粥送进嘴里。
灵稚吃完早膳就走了,萧猊目送少年背影离去,看着面前干净的碗具,心情甚好,连同在朝上听那几个狐狸的迂腐酸话都抛之脑后。
他净手,回院换了软灰色清致的常服。
而后又上书阁,披阅几分公文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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