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白道:“如果不想过去,那就别下马车。”
灵稚迟疑:“可是……”
他别过脸,轻声道:“会给梅大夫带来麻烦呀。”
纤小的身子抱起他仅有两件行李慢吞吞下了马车,风扬起他有些散乱的头发,灵稚朝梅若白晃了晃手,做道别动作后,才往那辆等他的轿辇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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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对灵稚笑嘻嘻道:“小公子可算来了,主子等您等了许久。”
灵稚轻轻点头,他闷声不吭上轿,刚入半身,手腕一紧,顿时被里面的人环在腰后,微微腾空直接抱了进去。
灵稚的小包袱和伞掉在柔软的毛毯里,他肩膀一沉,浅淡的冷香顷刻间涌进肺腑,他屏住呼吸,身子却下意识的开始轻颤。
萧猊按在灵稚颈后手指一僵,转而温柔克制地摩挲着。
犹如摩挲一只猫咪温软毛绒绒的后颈,需要耐心与柔和的力度。
萧猊愈想克制,得到的效果与他期望设想的相反。
他渐渐停下动作,神色隐忍着焦躁和落寞。
萧猊高估了他的容忍度,纵使心里已经做出妥协,左右不过二十天,放灵稚出来尚可,可今日灵稚不过与梅若白顺道遇见,又一同乘车去了安平侯府,加之方才梅若白的马车故意绕城转圈,他便心烦意闷。
在萧猊准备做点让别人不痛快的事前,他只好将跟了一路的马车拦下,把灵稚带回身边。
萧猊紧了紧嗓子,想说的话有很多,最后化为一句:“今日玩得可否高兴。”
他不问灵稚为何要出府,也不问他和梅若白在车厢绕燕都城转了那么久都在里面说过什么,甚至不去想梅若白有没有碰到灵稚。
他不敢想,只要稍微想到有人碰了灵稚,就忍不住滋生去折/腾别人的念头。
二十天压抑的克制,已积累成此时的躁/动。
灵稚听了萧猊的话,他心思转得慢,却并非不长脑子。
平日无论他无哪儿,小奴才都如影随形的跟随,一旦离府,护卫就将整条街都围起。
短短几日,他就像一只从鱼缸放入池子的鱼,池子很大,而鱼太虚弱,任它挥动尾巴游,也游不出多少距离。
灵稚还傻傻的因为自己走了一两条街高兴,常人走完这样的距离,根本不费什么脚程。
萧猊就像一张网,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他几次试探,得到的自由,不过是萧猊将风筝的线放长了,他飞出的距离不及风筝线的一截,轻轻一扯,他就落了回去。
灵稚想拉开身后的手。
“放开我……”
萧猊这次抱灵稚抱得很轻,不再像方才抱他上车时用力道箍紧了。
萧猊低声:“嗯,我轻轻地抱,你……你别拒绝好么。”
回到太师府,萧猊没有马上带灵稚走出轿辇,而是照着环抱的姿势,用彼此间算不得严丝合缝的拥抱,以慰隐忍了数十日的思念。
明明每日都会在暗中窥视这个人,却不如一次触碰来得让他喟然而叹。
灵稚的小包袱落在脚边的毛毯上,他此时有些失神,偏过脸,看着男人俊美隐忍的面孔,
他咽了咽嗓子,轻声道:“萧猊,你还是放开我吧。”
灵稚脑子还算清醒,手脚也没那么颤抖了,甚至觉得……其实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冷冷清清的香,跟银丹草的气味有点相似,却没有那么浓烈,很浅淡,沁入心肺。
灵稚嘴笨,不会说太多大道理,但这次他想出了一点道理要与萧猊说。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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