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美人沟上,趁对方不备,撬开柔软的唇舌。
萧猊抵着叫他心悸怀念的柔软,将涌出的血液推了进去。
萧猊做完此举,都不免觉得自己疯了。
灵稚震撼,惧怕,血珠渗在喉咙,他很快趴在卧榻的扶手上干呕不止,微微散乱的乌发从瘦弱的脊背落至面颊,身子停不住的颤抖。
萧猊后退几步,知道这些天他用沉默和退出换来的平静关系,再次被他自己搅合。
萧猊哑声,欲靠近几步,却见从灵稚面颊滑落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生生止住脚步。
“我……我不过去。”
他道:“灵稚,你别怕喝这份血,这是欠你的,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因为抗拒它伤害自己。”
萧猊话到即止。
“我先出去。”
萧猊狼狈地合门离开,素衣修长的身影孤零零的立在门外,月色罩在他身上,背对月光的脸孔陷在灰暗阴影当中,看不清神色。
他沉默的等待灵稚平息情绪,等他回到灵芝里休息。
晨曦微至,小奴才端热水来时,见到门外立的身影,瞌睡虫立刻跑个精光,战战兢兢地举稳木盆下跪,磕头行礼。
“奴才见过太师。”
萧猊揉了揉眉眼,整宿无眠。
“都下去吧,他一夜没睡,等梅若白来了送点吃的到屋里。”
被他失控的这么一闹,灵稚大概连早饭都没有胃口了。
灵稚他如今又听梅若白的话,若梅若白陪他一起吃,总好过自己出面吧。
萧猊惨淡一笑,心魂已然不在一半。
赶来的刘总管约莫明白主子在门外守了一夜,不敢妄言,忙伺候主子洗漱。
今日太师上朝,排场一如既往的奢靡华贵,刚入殿就遭到一些老官非议。
他们向小皇帝控诉萧太师铺张扬厉,大肆挥霍的行径,又哭诉自开春以来,南边数座以农为务的城邑因春汛期延长,水患使得百姓颗粒无收,无食裹腹。
“民间苦不聊生,而太师却大肆铺张,此举置天下苍生何地?”
小皇帝盼太师来朝盼了很久了,好不容易盼到人回来,正欲为其说两句,萧猊却笑了一声,偌大华丽的宝殿内,顷刻间鸦雀无闻。
萧猊称赞这群老官员说得好,言辞温和,连抛几问。
一问为何春汛爆发时负责此事的官员没能在最佳时期疏散百姓,维修水利。
二问为何朝廷发放出一批专门赈济灾民的银子没有如数送到百姓手里,从而致使流民速增。
三问某位官员,水患后疫情出现为何没有及时通报朝廷,反见官兵在守城驱赶大量避难百姓,导致瘟疫在人群蔓延,如今五座城邑已沦为疫病温床。
萧猊闭门思过期间,虽不问政事,但公务奏折日日往太师府送。
萧猊的老对头何相,回避了萧猊的目光。
萧猊把方才指向自己的矛头转到他身上:“何相,你怎么看呢?”
他望着方才厉声控诉的老官员,慢条斯理道:“徐老有何高见?”
南边城邑水患兹事体大,且又蔓延疫情,负责此事的何相有先皇后与先皇太后的势力撑着,如今忍气吞声被萧猊压了一头,但手里也收揽了不少的旧势力,被萧猊削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对萧猊可谓恨之入骨。
萧猊笑意温煦,官员不敢当着小皇帝明捅的事,萧猊三言两语便挑明白。
剩余的爪子要一只一只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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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清气朗,风和日暖。
往时早早就卧在轩窗后看天看池子的灵稚无精打采地枕在床榻里,目光茫然,脸色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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