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猊追问:“灵稚失忆了?”
梅若白摇头:“不能单单用失忆来断定他的病症。”
萧猊冷道:“本官要求你治好他。”
梅若白:“救死扶伤,乃医者本职,只是……还望太师莫要再吃些无须有干醋了。”
萧猊:“……”
萧猊难得无话。
喜欢,他真的喜欢灵稚吗?
若最初只是想将这份纤细的温软留在怀里,到后来伤了他将他留在身边弥补照顾,甚至不惜以心头血浇灌种养。
直至今日,百般心绪因灵稚而牵动,见不到他时焦躁,见到了,却在接触到对方惧怕而茫然的目光后,选择沉默的藏在一旁隐忍。
像个瘾君子一般,无时不刻掌握他的动向与言行。
知灵稚喜欢看雨,便是他看雨自己看他。
可在见到灵稚后的那份满足来不及细尝,又担心他受寒后虚弱的身子倒下,不得不让奴才去劝慰他关窗回屋休息。
灵稚休息后本该合了萧猊心意的,然而合起的窗户阻隔了萧猊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不免心思黯然,要暗卫时刻汇报他的情况。
这会是喜欢吗……
一连七日,灵稚隔两三个夜晚都能喝到新鲜的血液。
他抗拒这份血,然而之前适应了萧猊以心头血浇灌,如今想要拒绝很难。
而这七日内,他未在见过萧猊一面。
又过半月,初夏来临,葱绿的枝头迎来喧闹的蝉鸣,鸣声扰人。
萧猊生怕这些吱吱乱叫的东西惊扰了灵稚的休眠,早早就命奴才将枝头上的金蝉从枝头扫落,留静思院一片清净。
当日天清气爽,灵稚从灵芝这片温床睡醒,他神色茫然,掀开纱幔望着绿柳垂髫的观赏池,而后走到门口。
他小声问奴才:“怎么没有蝉声了?”
灵稚很少出门,他几乎将自己圈在这座屋子内,尽管萧猊没有禁止他到外头走动,可灵稚宁愿姿势都不变一下的缩在轩窗后看着,都不出门半步。
今日他难得出来,纵然只走出门口,也叫奴才开心不已。
小奴才笑恍回了神,轻声道:“主……刘总管怕那些金蝉扰了公子睡眠,特意让奴才们都扫干净了。”
灵稚小声“哦”一声,没说什么就回了房。
小奴才讪讪停在原地,没等他汇报给刘总管,萧猊已在阁楼望见灵稚脸上难掩的落寞之色。
他收起千里镜,叫来刘总管。
“院子的蝉放它们留下吧。”
灵稚喜欢蝉声,偏偏今早奴才们把蝉都扫空了,如此一来,刘总管又让奴才捉几只放回静思院。
待那桀桀不停的蝉声回响,萧猊望见坐在轩窗后撑着脑袋出神的人影,姿势乖得不行,下意识弯起唇角。
很快,萧猊就笑不出来了。
梅若白日常给灵稚看诊。
灵稚今日着一身精致月白的夏衣,梅若白亦穿了件绣有白梅的飘逸长衫。
两道白影靠近着坐,梅若白当真不是故意穿白衣?
萧猊不想给自己找不快,收起千里镜,暂时不去看了。
他端起滋补养血的汤药,俊美若仙的眉眼此刻略显几分落寞。
此时的灵稚已被滋养得恢复了些许红润,脸蛋圆了一点,平日喜欢发呆或者睡觉,只有梅大夫来看诊时,给他说些趣闻会认真听。
灵稚专注倾听梅若白说话的神态叫他嫉妒不已,曾几何时,灵稚只将这样的目光悉数放在他身上。
萧猊隐去脸上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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