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们纷纷对视,反应过来后结结巴巴地喊:“绑、绑人啦——救命啊——”
连人带轮椅被“绑”走的梅若白气定神闲,梅园封闭的日子他索性在院子里看书,往时忙于医药不得闲,虽被迫清闲了一段时日,倒没亏待自己,把曾经想看的书逐一看了。
暗卫功夫深厚,纵使梅若白的轮椅置空飞起,竟也平七平八稳。
他道:“若太师此举想要草民到府上看诊,还请各位将草民的药箱拿来。”
梅若白看诊也不是白看的,自然会与萧猊谈条件。
梅家有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因而偌大的梅园百余年安宁无忧,唯有这次受萧猊刁难。
而萧猊的确聪明,只是封锁了梅园让人足不出户,没有威胁他们的性命,更未伤人,此事若追究,梅园从太师府上讨不到好处,还树立敌人。
暗卫迅速将梅若白送至静思院,连同他的药箱,一并完好地放到他身边。
梅若白视线扫入室内,只见萧太师坐在床榻一旁,掌心握紧一双纤细玉白的手。
那手腕极细,虚绵无力,一看便知身体底子极度虚弱。
萧猊将注意力转到梅若白身上,方才从书阁过来时萧猊身若谪仙,此刻眉眼洇着薄红,似乎在竭力压制体内的混乱狂躁。
他哑声:“劳烦梅大夫,务必救他。”
梅若白身形未动,萧猊转会脸注视少年,口吻恢复平淡,道:“本官该允诺梅园的,自然不会少。”
他没指名梅若白,而是梅园。
萧猊心知梅若白在乎的不是一个自己,而是整个药园,所以他知道该给对方什么。
梅若白微微一笑:“如此,谢过太师。”
主动威胁萧猊不如让萧猊给自己一个承诺,梅若白牵着药箱推起轮椅靠近床榻,视线落在被褥包裹的人影,目光不由顿了顿。
梅若白面色如常地为少年搭脉,又将手背贴在少年通红滚烫的额头,轻轻掀开他的眼睛。
片刻之后,梅若白开口:“太师是否有话单独要与草民谈谈。”
萧猊盯着梅若白,淡声让所有人退出静思院。
梅若白神色不改,说道:“太师前些日子有血虚之象,莫不是取血喂了他。”
萧猊深邃的眼眸微眯。
梅若白道:“他脉象虽与常人相似,却有一处极其微小的差异,且身上气息与那株奇怪灵芝散发的味道属独有的一种……”
“草民虽苦读医籍,却没读傻脑子,那些奇闻怪志也略有耳闻。”
萧猊看着他:‘就算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若本官私下取你命,无人能查。’
梅若白拂袖:“太师不会。”
萧猊瞥过脸:“救他。”
梅若白道:“常人的法子难救,原先太师如何喂养它,亦可那样喂养。”
萧猊眸光微闪:“本官这就取血喂他。”
梅若白道:“且慢,小公子当时是如此喝下太师的血。”
萧猊注视灵稚:“当时他还是一株灵芝。”
梅若白:“那就让他回去,若草民没有诊错,灵芝是他的温床,太师的血便是养料,缺一不可。”
萧猊摸了摸灵稚泛红滚烫的脸颊,哑声道:“我要如何让你回去?”
灵稚出来后就没有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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