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稚“哎”一声,追着长尾鸟,湿淋淋的草叶刮过手腕脚踝,他没顾上,胡乱拨开草叶寻找。
眼前蓦然一片死寂阴森,灵稚如同闯错地方,他愕然停在原地,脚边是累得瘫倒不动的长尾鸟。
密集的林后有雨水土腥混着血液的味道,几只野生小兽被箭羽射亡,尸首堆在树根,往时有野兽老死的地方定有其他鸟禽落在周围啄食,这带却空空荡荡的。
灵稚抱起长尾鸟,向后退开几步。
他的余光落在泥地,依稀看到湿润的土上留有杂乱的脚印子,雨水刷过后已经浅了不少。
有人来过,他们射杀了周围出没的山兽。
雾清山长久的安宁平静忽然被打乱,灵稚抱紧长尾鸟连忙往洞府的方向跑,水珠沾湿了他的睫毛,素白色的衣袍半湿不驶入的贴在身子上,灵稚在洞口差点摔一跤。
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
“怎么刚醒就出去了,外头在下雨。”
灵稚呆呆的:“哦……”
他往里走,长尾鸟突然从喉咙冒出嘶哑古怪的叫声。
萧猊迎身,靠近灵稚,将他双手收拢在怀,给予他身体的热度。
长尾鸟自然落在地上,颤抖动弹。
萧猊低笑:“手很凉,多穿一点。”
男人眉眼温柔依旧,灵稚连忙低头,想收起手蹲下抱长尾鸟,对方却不让。
他疑惑,带点不安道:“君迁?”
萧猊道:“一只畜生,死了就死了,你手都脏了。”
灵稚猛地挣出手,藏在袍子里,摇摇头。
他抿唇不语,抱起长尾鸟,埋头蹲在竹筐前找取药草。
萧猊环视洞府:“囍字还没贴完。”
灵稚闷闷点头,没有像平日那般雀跃欣喜地抢着要做这份活儿。
细小的雨悄无声息地变大了,灵稚给长尾鸟捂好药草,抬头去看男人的背影。
他看不见萧君迁的脸,所以不知道对方说话时是什么语气。
“灵稚,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灵稚呐呐:“没想过啊……”
内心的不安就像变大的雨势扩散,灵稚慌忙问:“君迁,你要离开吗?”
萧猊遥看山谷远处,成片阴灰色。
他皱眉,缠丝般刺冷的疼密集地渗透在骨头。
“雨停了就该启程了。”
灵稚:“……”
他垂眸,长尾鸟被他抱回洞府时还好好的,进来后总在颤抖,圆溜的鸟眼是他这株灵芝都能看出来的恐惧惊慌。
他小声问:“君迁,你去哪里?不和我成亲了么?”
萧猊回头,没有靠近。
长身玉立的男人对灵稚呵护备至,柔情甜蜜,往往这时候他看过来,灵稚就扑过去了。
可不知为何,灵稚和那双微弯却淡然的眼睛对视,此刻没有动作,方才被握住手一点一点闷出湿汗,浮起冷意。
鹰鸣破空,威风凛冽的猛鹜从洞外直冲进洞,尖钩收起,轻巧落在萧猊轻抬的左手上,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指腹。
长尾鸟僵着双腿,假死那般歪在灵稚怀里没有了任何动静。
灵稚去看那只黑鹰,与它对视,凶锐冷漠的眼神只有嗜血才会如此。
灵稚猛地藏起长尾鸟,他本来还想再说“萧君迁我们还成亲吗”,话在唇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