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溢。
灵稚不断吞咽嗓子,巴巴望着流油的烤鸡,几乎与男人挨在一起。
萧猊用刀切了一块鸡腿,又将腿肉分割成几份小块,装在陶碗递给灵稚。
灵稚抱着碗轻嗅:“好香。”
他挑起一块鸡肉咬进嘴巴,被男人涂过药汁的双腿放在石块上横空晾着,烤鸡味美,连圆润可爱的脚趾都不禁微微蜷缩起来,只顾着埋头小口小口地进食。
灵稚吃完碗中的鸡块,萧君迁陆续给他切好添上。
润红的唇被油脂浸得润/滑光亮,灵稚从兜里摸出一枚果子放进嘴里,他吃烤鸡吃得香,却吃得少,把碗推开摇摇脑袋:“不吃啦,君迁你快点吃。”
灵稚开始啃他的叶子和果实,人一点一点地往萧君迁肩膀挨近。
分食了半只烤鸡,剩下的另外半只用荷叶包裹装好。萧猊到山后打水洗漱,灵稚亦步亦趋跟在一侧。
自从萧猊能恢复行走,清洗的频率便早晚各一次。灵稚学他那般,拎个小木盆到山后洗手洗脸,还会撩起衣袍擦身,用皂叶搓搓。
日光晒过一日的泉水温暖,萧猊泡在水中,灵稚不敢下水,裤子掀高了叠在膝盖,腿放进泉中,泡着泡着,朝萧君迁的方向挪了挪。
萧猊余光窥见身后摇头晃手的小影子,自己没察觉,唇角始终维持惬意轻松的弧度。
两人在山后的泉边洗浴干净,月光映在石头上的大小影子,一前一后朝洞府走。
洞口前的大平台,灵稚搬了块石头与男人并肩而坐。
男人眸中色彩莫测,观望天象,好似道行高深又寡言少语的高冷神仙。
灵稚与萧君迁一般,故作高深莫测地夜观星象,最后揉揉双眼,伸出手指悄悄在萧君迁的肩膀戳一戳。
萧猊见灵稚懵懂,许是心情不错,就道:“今夜还有故事说与你听。”
灵稚双眸顿时亮了起来:“我要听~”
萧猊便从这星象引出一个故事,灵稚自小长在山里,见识浅薄,每每从男人嘴里听到那些迷幻离奇的东西,总会心驰神往,追着男人问“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呢?”“君迁我不敢听了。”“君迁我还想听~”
诸如此类,萧猊从没接触过灵稚这般的小药人,抛开一些东西不谈,放小药人在身边倒挺有趣。
两刻钟过,灵稚止不住的点着下巴,靠在男人肩膀昏昏欲睡。
他揉揉迷离惺忪的眸子:“君迁,想睡觉了。”
灵稚摇摇晃晃起身,忽的扭过头去扯萧君迁的胳膊。
“我、我们一起睡也好的。”
灵稚说的一起睡的确是一起睡,他趁着倦意来袭将萧君迁推倒在自己的石床上,牵起一个意识模糊的笑,自个儿先滚进床里,拍拍身旁的位置。
“睡……睡这儿……”
灵稚偏过脸去勾萧猊的胳膊,等对方躺在身旁,他趴在那人颈边,热烘烘的气息拱来拱去。
灵稚发出几声呓语,多是要存钱给萧君迁买时下最漂亮的新衣裳啦,买新的被褥床榻一类,睡下了嘴边的话还在絮絮叨叨。
萧猊手指在他额头轻轻一碰,灵稚终于消停,安安稳稳地沉进黑甜梦乡。
日上三竿,洞府已不见灵稚纤小的身影。
萧猊沿洞府四周徐行,往时灵稚都要缠在身边陪他,这两日出去很早,午时捧一大捆柴火和药草回来,午后还会出去。
正午时分,灵稚顶着一身汗进洞。他虽在外辛勤采集,好在不忘犒劳自己,走一路吃一路,肚子填得圆圆滚滚,没饿着渴着。
灵稚朝萧君迁害羞微笑,埋头整理他采集的药草,先归类整理,再用清水洗去泥渍。
他采集药材从不拔除它们的根部,等到来年,就还能再重新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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