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却不知他对一个人生出恨意时真能下去杀人的手。
早知如此,他绝不会招惹这个癫狂的疯子。
眼前阵阵发黑,濒死的身体在生理痉挛中收紧,含吮异物的快感强烈到乔小鱼几近昏厥,他在一瞬间失去所有感知,只有陷入水中的可怕寂静。
他成了一个幽灵,脱离躯体,真正跃入水中成了一尾无知无觉的小鱼。
一阵轻盈的腾升感突至,在哗啦哗啦的水流声中,潮湿后背贴住硬朗炙热的胸膛,喉头咳到血腥味蔓延,烧得灼痛难忍,乔小鱼才在鲜明的痛感慢慢反应过来,吴钊捞起了他。
后颈的手掌已经收离,露出森森杀意的铡刀不见了。
吴钊沉默地从背后抱住他,今晚的所有暴烈情绪也都随着悬停的那把铡刀烟消云散,气息沉淀,他的唇啄吻着乔小鱼后颈的深深齿痕,带着安抚的柔情意味。
只是乔小鱼对他只余恐惧,在他的触碰下哭腔加重,孩童受惊般嚎啕大哭。
“没事了。”
吴钊拥紧的力道在确认着他的温热,眼神也如劫后重生充斥着浓烈悲重的情意,失神喃喃。
“小鱼,我的小鱼。”
第19章
浴室的地面如同下过暴雨,氤氲的热雾在开门时轰然消散。
吴钊抱着赤裸的乔小鱼往卧室里屋走,乔小鱼仍在心有余悸地发抖,面颊埋入他怀里,纵使恨不得立刻远离喜怒无常的他,也脱力地抬不起指尖。
被放在柔软的床上,如同岸上奄奄一息的鱼儿,乔小鱼目光涣散地低喘,不安地蜷缩起来。
窸窣的衣物声落下,很快,脱光的吴钊单膝跪在床边,高大的身形朝他爬来,兽嗅般低头靠近他发白的面颊,重新将他拥入怀中。
分开乔小鱼细白的双腿,粗长的一根再度插了进去,这次的动作格外轻柔,乔小鱼却反映剧烈地痛哭出声,抗拒地扭动着身体不准他亲近,呜呜咽咽着。
“不要!不、你滚开——”
他含泪望向吴钊,神色惊惧如遍体鳞伤的小兽,却又十分清楚任人宰割的处境,凄惶的可怜神态中又多了一分令人心疼的无助。
溺水的阴影在啃咬着他,他没忘记,吴钊差点就杀了他。
吴钊一顿,神色温柔,俯身逼近的阴影将乔小鱼笼罩其中,他抚摸着乔小鱼线条清瘦的侧脸,怜惜摩挲的温情与方才扣着后颈要淹死他的冷酷全然不似一个人。
“不会再那样做了。”
乔小鱼偏头不看他,过于执拗的动作扯得肩颈发疼,线条清绝而细脆,仿佛一折就断。
眼泪不断涌出来,洇入枕巾,他听到吴钊缓慢的承诺。
“小鱼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他是拿辛琅和白盼山的事与自己显露的杀意放置在了同一架天平上,强施以分毫不差的重量,然后不容置喙地抹消,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乔小鱼不敢置信。
被恐惧余韵攫取的舌头还在发麻,他气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只用含怨带怒的目光看着吴钊?
凭什么他说两清就两清,他以为两清了,在乔小鱼这里,他分明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谁会和一个嫉妒成狂想杀了自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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