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钊开始缠着他,乔小鱼就从旁人口中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词语。
凶悍桀骜,傲慢无礼,还有爱打架的坏习惯,经常和校外人士斗殴,是学校和老师们非常头疼的差生,却因为关家的雄厚关照不得不视若无睹地纵容。
于是乔小鱼在吴钊又贴过来时,直白地说了讨厌他打架,嫌他粗鲁,吴钊居然甘心收敛暴行,为了讨他欢心,连以前那堆狐朋狗友也不再联系,摆出一副安分守己的顺眼模样。
这么久了,吴钊明知他不喜,却突然又原形毕露,还带着打完架未消的满身脏气回到他面前。
乔小鱼愈想愈气愤,又恨恨踢了他一脚。
“你又去打架了!我跟你说过打架的话就离我远点,你烦不烦啊!”
犹如踢到了坚硬的钢板上,吴钊岿然不动,反倒是乔小鱼差点没站稳。
手臂被捉住,他在吴钊的扶持下才站定,又余怒未消地一把甩开对方的手,但没甩开,吴钊蓦然加重力道钳住他的臂骨,乔小鱼竟动弹不得。
他怨怒抬眼,吴钊也正盯着他。
见惯了在自己面前笑意温柔姿态谦卑,此刻见吴钊一言不发地望过来,深黑眼眸幽深无光,板正锋锐的脸庞不带一丝情绪,好似全然变了一个人。
刹那间,乔小鱼竟生出几分惧意。
恃宠而骄的气焰霎时哑灭,没了吴钊的宠溺,他也不过是极普通的一名瘦弱高中生,在赫然凶相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不自觉咬了一下嘴唇,乔小鱼露出怯色,放软了语气小声试探。
“你别愣着了,快帮我做值日嘛。”
软绵绵的适度撒娇是对付吴钊的秘诀之一,足够让他为此神魂颠倒,乔小鱼向来很有自信。
果然,吴钊的神色缓和许多,然后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他。
只这样一个动作便令乔小鱼重新骄纵起来,他嘟囔着,“怎么是橙子口味的啊,好酸,我不吃。”
他撅着嘴,满脸不情愿,等着吴钊哄他,吴钊却自顾自剥掉糖纸,抬手捏住他的面颊,稍稍施力,然后将水果糖塞进漏出缝隙的嘴里。
直到橙子味蔓延,乔小鱼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吴钊,含糊出声,“吴钊!”
他都说了不吃,吴钊怎么听不懂啊。
酸得快要掉出眼泪,乔小鱼皱起脸,今天积攒的众多情绪通通化成了委屈,都带了一丝哭腔。
“你今天好讨厌啊,真的太讨厌了。”
吴钊凝视着他,复杂难辨的目光如同被夜月照映的湖面,偶尔浮出月光般细碎的温柔,又很快被湖底的深邃幽冷迅速吞噬。
他静默良久,最终只是语气沉沉地说。
“我给你的糖,不许吐出来。”
乔小鱼看着他转身去拿扫帚的背影,茫然的视线逐渐变得警惕,迟钝的意识陡然从一整天的风吹草动中窥见了山雨欲来的危重气息,几乎令他寒毛乍立。
瞒着吴钊的事情太多,任何一件被知晓,于他而言都是场灾祸。
做完值日,吴钊拎起乔小鱼的书包,过来牵他。
“走吧。”
手掌扣紧的前一秒,乔小鱼倏忽收回,去夺自己的书包,懊恼道。
“哎呀!我忘了有份作业需要我爸签字,得去游泳馆找他,不然你先回家吧,我改天再去你家玩。”
吴钊的视线移到他身上,带有某种如有实质的审视,似乎在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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