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枣子巷,就听见大家议论,“谢校长真被撸职了?”
“真撸啦,教育局收回给他的所有奖励和荣誉称号,还把他退休金都给取消啦,以后可不能再叫谢校长咯……”
“哎哟喂,可怜哟,那这一家子以后可靠啥生活?”
“老的没工资,小的还啃老,这叫啥日子哟……”
“嗐,孟淑娴不是能给人洗衣服嘛,‘养’这父子俩也饿不死。”
“还真别说,我昨儿就看见谢鼎开始卖家具啦,嘴硬得很,没米下锅就说没米下锅嘛,还硬撑着说想换套新的,我过几天得问问他新家具长啥样。”
“噗嗤……春生妈你可真损!”
可也有眼窝子浅的,还抹起泪来,“这淑娴最近几年过的啥日子啊,以前跟卫衡的时候,那是蜜里调油,卫衡冬天都不让她摸凉水,现在倒好,一整个冬天手都泡在凉水里,又红又肿大萝卜似的,上次还偷偷跟我借钱想要买冻疮膏……把前面几十年没吃的苦都给吃光了。”
尤其是,儿子还不成器,可以想见她的晚年生活有多可怜。
卫孟喜只当没听见,这些大婶都这样,以前父亲“死”的时候可怜她,可怜父亲,现在他们父女俩活得好好的,就觉得他们不可怜了,可怜的对象变成了始作俑者孟淑娴。
坏人,也值得可怜?
也就是孟淑娴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能失去的东西了,没工作,没地位,没钱,没家业,也没有美貌,有的只是那家里蹲的宝贝蛋子,不然她连现在的生活都不配拥有!
父亲对她,还是保留了最后一丝体面,没有大肆宣扬她婚内出轨并流产的事,更没有把无辜的谢景元赶尽杀绝。
卫衡和苏玉如最近找回不少以前的老物件儿,但值钱的没几个,以前卫家也就没有几件,大多数都是他自己的书画作品,虽然跟闺女每个星期都见,但卫衡还是像看不够一样,一眨不眨的端详着她。
“小喜,南边的事忙完了吗?”
“基本告一段落,剩下的我合作伙伴会处理。”侯烨买下火电站的钱,她出了一半,但出头的是侯烨,签合同的是他,公司也是他自己注册的独资公司,她把自己摘干净,剩下的就靠他这销售鬼才了。
卫衡这次要带走的东西很多,卫孟喜就打电话给张三哥,让他送完货回来一趟,顺便把父亲的行李全拉到矿区。
回到家,因为考虑到苏奶奶回省城也是一个人住阴森森的大宅子,她就未经同意直接把以前她住过那间屋收拾出来,让她继续住。
这么多年,虽然她很少留宿,但几个孩子都把她当成家庭的一份子,她的房间还保留着以前的模样,直接就能拎包入住。而卫衡的房间就在她隔壁,都在二楼,怕他以后腿脚不好所以尽量少爬楼,不然要说风景视野的话还是三楼好。
同时,卫孟喜也帮孟舅舅留出一个房间,这也是为了以后他回来能直接入住的。
等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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