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爸三妈待他们已经不薄,以前他们怎么对几个堂弟堂妹的,人家现在已经算不计前嫌了。
可耐不住家里老婆软磨硬泡啊,说来说去就是他无能,从临时工到正式工就花了这么多年,要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早就跟他离婚了,现在要是连帮大舅哥小舅子找个工作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到,不知道老婆又会怎么闹。
卫孟喜看他神色尴尬,大概就能猜到怕是他媳妇儿逼着来的,也不以为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老婆虽然是有些不分亲疏远近,但至少人家既能上份班,又能回菜花沟把老婆子照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就连老二家的堂弟都被她拾掇得干干净净,去了学校谁也不敢欺负。
听王春梅说,有一次宝儿在学校被人欺负狠了,她直接去校长家门口又哭又闹,把校长和班主任祖宗十八代都给骂光了,最后还让那欺负的同学站在国旗下给宝儿当众赔礼道歉,从那以后,宝儿在学校就没被欺负过了。
这个堂嫂,虽然不靠谱,但也有个好的地方,就是护短,对宝儿的教育也比较上心,不学习就揍,偷拿别人东西就揍,逃课抓到也是揍……比老婆子靠谱多了。
卫孟喜在心里把这些事想了一圈,才算达成口头协议,“那我等你好消息。”
大牛饭也没吃,又搭着赵三回朝阳县送货的车子,赶回去了。
第二天中午,那火电厂的焦老板就亲自登门拜访,来洽谈买煤炭的事,卫孟喜亲自带着他去后面小煤井看了一下,又把化验室出的煤质报告给他看,比对目前省内几家国有大矿的煤质,事实证明卫氏矿业无论是煤质还是价格又或者是供应的稳定性来说,都是最优选择。
焦老板也十分热心,“我对卫总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风采不凡,我们火电厂的煤炭就从你这里买了,但就是有个小问题……”
卫孟喜知道,前面的都是溜须拍马,“焦老板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们火电厂因为电是先用后付款,手里也没那么多现金流,所以这个煤款也只能麻烦您等几天,一般下个月付这个月的款,我们决不食言。”
卫孟喜心说,这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嘛,项目是当地乡政府引进的,地是特批的至今没给钱,合同一签,他拿着合同去银行抵押贷款,贷到款再来买材料修建火电厂,至于人工都很有可能是找当地政府要的,名义是促进当地农民就业,其实工资估计到现在都没发……现在倒好,连原料都要赊欠!
卫孟喜是真没想到,传说中的靠一张嘴做生意的人,让她给遇上了。
“哎呀焦老板谦虚啦,您多大一老板啊,就会跟我们开玩笑,我这煤矿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咱们矿上的工作制度是先付款,拿着付款条子,车才能把煤炭拉出来,才能过秤,您看……”
焦老板,脸色就一僵,“这个”“那个”半天,见实在糊弄不过去,空头支票根本行不通,干脆就说自己回去商量商量。
卫孟喜也不挽留,她就说嘛,老家那样的穷乡僻壤能招来多大的“商”,大牛当时还吹得神乎其神,说这大老板多雄厚的实力,多大的能耐,预计日发电量多少多少,能供多少群众使用……结果呢?
也就是这个年代兴起的众多“靠嘴投资商”之一。
这种手段其实跟后世的开发商很像,就是先借钱拿地,拿了地有合同就能抵押贷款,贷出款来把拿地的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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