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一把尖刀,直直的冲着谢鼎逼过去。
动作一气呵成,一副真的疯了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谢鼎顿时尿都快吓出来了,不住地拍打车窗求救,可车窗上贴了黑膜,里面能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卫孟喜这车还停得很偏僻,周围过路的人寥寥无几。
谢鼎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你你……冷静冷静,你要听啥,我全说我一字不落的说,你母亲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卫孟喜的尖刀已经抵到他脖子了,并狠狠地划了一刀,不过不知道是力道太小,还是留了两分,只是滑破皮,渗出一股鲜红的血珠子。
“你你你别发疯,冷静一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当年她儿子能把谢景元的门牙打掉,现在她就能抹了他的脖子。
卫孟喜恶狠狠地说:“她说你们早在我父亲去世之前就勾搭上了,她还为你流过一个孩子,你们居然背着我父亲干这种勾当,你们还是人吗?!”
谢鼎大惊失色,没想到孟淑娴嘴巴这么不严实,说好要藏一辈子的事,他一字不露,她居然轻而易举就告诉继女了!
他正想反驳,卫孟喜又给他扔下一个炸弹,“但最不是人的还是你谢鼎,她说那个孩子是被你强奸才怀上的,她为了照顾我父亲的颜面,那年惊蛰悄悄躲在聋老太太家的柴房里流了,你说你还是人吗?我父亲生前对你不薄,你却强暴他的妻子,虐待他的孩子,这仇我父亲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要不是有车顶在那儿挡着,谢鼎差点就一蹦三丈高,“不是不是,她瞎说的,我没强暴她,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我怎么会强迫她,她明明也喜欢我的,是……”
卫孟喜心里更冷了,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早在父亲生前,他们就珠胎暗结了,而且还是两情相悦,多么讽刺。
他们在父亲眼皮子底下苟且,把父亲当成什么人?这是侮辱,是在践踏父亲和她的尊严。
“还想狡辩,她都说了,你为了娶到她,还密谋想要害死我父亲,我父亲一死,你就让人伪装成要债的,名义上是逼迫孤儿寡母你好来个英雄救美,其实是在演戏给枣子巷的街坊邻居们看,你真是好深的心机。”卫孟喜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声音也没刚才疯狂了。
谢鼎松口气,但依然不敢放松,盯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尖刀。
“我我没有想要害死他的意思,从来没有,那拨人也不是我找的,你不信可以找你母亲来当面对质。”
卫孟喜知道他应该是反应过来自己诈他了,什么找孟淑娴来对质,其实就是想要拖时间,顺便吓唬她而已。
她虽然真的恨这个人,也气他们的苟且,但还没气到散失理智要杀人的地步,悄悄拉开车门,一脚将他踹下去就是了,她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剩下的不重要了。
这一趟朝阳县之行,她大概知道父亲假死的原因了,局势所迫再加母亲的背叛,让他心灰意冷吧,卫孟喜能理解他的动机,不那么难过了,但……还是不能接受。
作为他们的女儿,他们两口子的矛盾是他们的事,他既然要走,为什么不带走她呢?她也是无辜的,也是受害者啊,把她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留在孟淑娴手里,这是爱她吗?当时形势所迫带不走她,怕她路上出意外,毕竟不确定因素太多了,这她可以理解,可这么多年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回来看看她呢?
哪怕是一眼,他曾经有无数个机会回来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