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个彩,跟前来祝贺的客人们聊几句露个面就行。
卫道江湖那位杨经理确实是位很优秀的职业经理人,她培训出来的五名经理,都十分职业,十分专业,小事她们自己就能解决,要是不好决定的大事就打电话给卫孟喜决断,她只需要抽空去看一下就行。
无论是菜品味道还是服务态度,卫孟喜都很满意,这种连锁式的一条龙式的培养运营模式,她好像能摸到点门道了。
因为有空,今年的清明节,老陆一家三口回老家上坟。
大崽们昨晚电话里听说小老妹能跟爸爸妈妈回老家给姥爷上坟,可是羡慕得很呐,他们这几年偶尔也能回去,但不是每一年都有时间,虽然不喜欢菜花沟,但不代表他们不喜欢朝阳县,那是妈妈长大的地方,是姥爷家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
“这朝阳大街百分之八九十的商铺,以前都是你姥爷和舅公家的。”卫孟喜指着现在最繁华的朝阳大街说。
卫小陆扒到车窗上看,指着大街正中央一座单独的建筑问,“那这座钟楼呢?”
“钟楼是民国年间有个法国人来建的吧,但名头是他建的,其实花的还是咱们朝阳老百姓的民脂民膏。”有些洋人可会做面子工程,她这次跟严明汉接触就发现了。
严明汉待在书城市涉外饭店这一年里,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搞慈善,可他的“慈善”是怎么搞的呢?名义上是捐献三所希望小学,为孩子们圆读书梦,听起来好像真的在造福石兰省的山区儿童,其实他只是给自己造噱头上报纸,真上完了,名利双收之后钱却一直没到位,刚建了个开头的学校怎么办?当地政府只能硬着头皮拨款建,把本该用来铺路修桥的,电网改造的钱拿来给他擦屁股。
卫孟喜本来也不知道这些事,是前不久残联基金会的黄姐无意间透露出来的,卫孟喜真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沽名钓誉这一套他倒是玩得转。
不过,也就是从这以后,卫孟喜就不信别人说的什么慈善了,没见到钱之前,啥都能说,诈捐嘛,只要脸皮厚就行。
卫小陆听得连连点头,很快,车子驶出朝阳县城,到达城外的卫家祖坟。
卫孟喜找到父亲卫衡的坟墓,见打扫得很干净,偶尔还有烟酒糖茶供奉,这都是孟金堂来照管的,老人家有时候想起老友,就会带点东西来看看,说几句话,喝点茶,告诉老友他的独女身在何方,正在做什么,有几个孩子,都叫什么名字,丈夫是谁,对小喜好不好……其实每一次说的都差不多,但他生怕老友记不住似的,总是要再从头说起。
卫孟喜拿出值钱果品,先在父亲墓前磕头,说几句话,然后开始烧纸。
老陆也跪下磕了两个头,卫孟喜知道他还要回菜花沟一趟,毕竟老头虽然不在了,但老婆子还在,他这亲儿子回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你回去吧,完事我们在舅舅家等你。”
“卫小陆呢,你要跟你爸回去不?”
“不。”小姑娘脸上淡淡的,烧完纸就自己揪一根地瓜藤抓在手里,甩来甩去,仿佛手里捏着的是马鞭,自己是骑在马背上仗剑天涯的侠女。
“妈,你还记得姥爷长什么样吗?”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是要不是看见那张照片,我确实不太记得请了,脑海里能想起的都是他的背影,可在看见照片的一瞬间,我又能想象出他六十岁七十岁八十岁九十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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