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煞有介事的看半天,她能懂个啥哟。
卫孟喜嘿嘿笑,心说这张川也是厉害,小学时候他本来只比卫东几个高一级,谁知道人家跳了一级,又正好赶上最后一届五年制小学,这不就比他们早三年毕业了嘛。
自己曾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居然就要上大学了,卫孟喜心里高兴,这种高兴就像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白菜出息了一样。
她也不管苏奶奶怎么说,那是茅坑边上的老臭石头,“张川真棒,以后就是咱们的人民警察了。”
曾经那个脏兮兮的,被关在小黑屋里准备跟人贩子同归于尽的小男孩,现在就要成为能守护一方平安的男人了,虽然他的肩背还跟少年一样清瘦单薄,但卫孟喜相信,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是一个勇敢的有能耐的男人。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张川都是大学生了,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到?”
苏奶奶收起脸色,“我想带他们先回老家去祭拜一下小婉,下星期就动脚。”
“那么早?”他的通知书收到算早的,这才八月初呢。
“京市有几个老熟人,也想聚聚。”
卫孟喜就“哦”一声表示知道了,苏奶奶这几年想开了,不再是以前那副离群索居无欲无求的样子,她现在也想为自己孙子准备点人脉关系,很多时候,努力也重要,但有人脉和资源,能得到的资源能去到的平台就会不一样。
这么多年她即使是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求过什么人,现在能去开一次口,别人怎么说也会照看张川的。
当然,孩子们也要聚一场的,卫孟喜想在家里招待他们,算是为张川办个小小的简单的升学宴。结果,不仅孩子们去了,就是刘桂花侯爱琴等看着狗蛋长大的老人们,也都去了。
当时,卫孟喜回矿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张大娘,老太太直接喜极而泣,眼泪哗啦啦的流,嘴巴里只会念叨“狗蛋出息了”,反复不知道念了多少次。
这几年在矿区其实也不算辛苦,但人终究会老了,卫孟喜不劝还好,一劝她就嚎啕大哭,哭得像个小孩子。
“张大娘,您用血喂出来的儿子狼心狗肺,但您的孙子却出息了。”
张川考上公安大学的消息压根瞒不住,不用半天,整个金水煤矿都知道了,就连许军张劲松也跟小卫提前打招呼,说升学宴的时候记得要通知他一声。
于是,本来只想简单的小小的来一场,变成了大家都要来,她不能再办在家里,只能上卫家宴包席了呗。
满满登登七八桌大人小孩子里,有张川的姥姥奶奶弟弟妹妹,有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有黎安华严彩霞等几个跟他报团取暖的“浮萍”,也有当年的救命恩人龙公安,一直给他们送衣服不让他们失学的侯爱琴,还有曾经给过他几顿饭的刘桂花,有对他捡煤块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夏有富夏大叔,还有食堂里可怜他们经常偷偷给他多打半勺的大师傅……当然,坐首位的,是他的卫阿姨。
卫孟喜觉着这样的日子该把主位留给苏奶奶和张大娘,但张川不容置疑的就把她拉到那里,第一个敬的也是她。这种敬爱与她的经济条件和社会地位无关,只为她当年那一个温暖的,带着卤肉香的怀抱。
苏奶奶和张大娘一点没觉得被抢了风头,甚至还夸他行事越来越有大人派头,越来越稳妥。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安排的意义,全都交口称赞——这孩子,以后绝不简单。
席间,回忆起以前矿区的种种,很多女人都偷偷抹眼泪,太不容易了,以前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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