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手帮忙摆平,但需要悄悄的,不然老两口不让。
幸好,韦向南跟他们是一个村的,有啥事她都会跟卫孟喜说一声,譬如去年村里干部欺负他们一家老的老残的残,把原本分给他们的责任田换过去,换了一块远离水源基本不长庄稼的盐碱地。
当时卫孟喜立马就去乡上反应这个问题,哪有换地不给当事人知道的啊,他们家这种情况还需要村里照顾呢,谁给村委干部这么大的胆子欺负人……巴拉巴拉一通下来,村干部不得不向仇家赔礼道歉。
卫孟喜这大老板现在在十里八乡都是有名的,乡里自然不会得罪她。
更别说平时周末,她也会让卫东骑车送点营养品去,让去到师父家里眼里要有活,看水缸里的水满不满,庄稼收完没,煤还够烧不,米面粮油还够不,缺啥只管拿钱去买。
这一点,卫东倒是得了老陆真传,每次一去仇大娘就拉着他的手夸。
现在一杯酒下肚,仇大叔也有点感慨,“转眼间就七年了,我刚见这小子的时候才上中班,还没这张桌子高呢。”
他比划一下,笑了笑,“以后去到体校跟着赵教练,好好学习,勤加训练,你要练不出个模样来,我这老脸都没处搁。”
“好,谨遵师父教诲。”卫东也以茶代酒敬了三杯。
他不想喝酒吗?想得很,做梦都想,可妈妈说了,十八岁之前要敢喝白酒,打不断他狗腿!
偏偏赵玉书看他有趣,“来,小子,拿酒才有诚意。”把茅台酒的瓶子推过去。
卫东可不敢拿,他偷偷看妈妈。
卫孟喜拿不准这赵教练是在试探,还是真的鼓励卫东喝酒,看他那大油肚和酒桌上的豪爽,绝对是好酒的。
她正在想着要怎么拒绝,卫东已经大咧咧的拿起酒瓶,自然而然的给赵教练满上,“赵教练您喝,一定要喝个痛快,我还小,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等以后能喝酒了一定跟您痛饮三百回合。”
众人大惊,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几句话。
就是卫孟喜和老陆,也十分震惊,这自然,这从容,这坦然,即使他们也不一定能做到。
第一次见面的教练,他就能这么客气的挡回去!
果然,赵玉书对他这几句话十分满意,一口将酒干掉,“对对对,就该这样,运动员酒精摄入量是有严格要求的,以后哪怕是休假,也不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会影响肝肾功,进而影响你的状态,小子你给我记好咯。”
“是,我记下了。”
卫孟喜和老陆对视一眼,卫东真的长大了。
他们眼里的卫东不省心,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他像一棵小树苗,正以自己喜欢的姿势和速度慢慢的往上生长,或许要不是今天的话,某一天他们回头会发现,这棵一开始最不被看好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足以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这一顿饭,基本不用卫孟喜和老陆应酬,因为主角是卫东,主场也是他在控,俩老头被他逗得时而眉头紧蹙,时而捧腹大笑,那酒是一杯一杯的下肚,最后结账的时候,茅台都喝了三瓶。
这点钱,卫孟喜还不看在眼里,毕竟她可是喝过三千多块红酒的人……诶对了,那半瓶红酒她怎么忘记了!
吃完先把仇大叔送到家,他们才绕道回矿区,一路上卫东都在那叽叽呱呱,说他以后上体校就要住校了,让老妈和小丑妹别想他。
卫孟喜憋笑,“你是住校又不是坐牢,想你干啥,就是坐牢不也有探监的时候?”
卫东气憋,转而说回去要吃什么什么,让妈妈赶紧给他准备,刚才赵教练已经说了,他的身高不行。
“行,那你期末好好考。”这回是老爸回答的,他开着车,没回头,一直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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