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顾家的电话,能联系上侯烨的话,真想骂他一顿。
她后悔跟这土鳖合作了,血的教训啊,挑合作伙伴最基本得情绪稳定,有一定的克制能力。
这侯烨就是个炮仗,你永远不知道他的雷点在哪儿,永远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被引爆,杀伤范围有多大。
可心里再生气,她也不能当着这些老工人的面说另一个合作伙伴的坏话,这不是更加做实了分赃不均厂子要倒闭吗?
卫孟喜略微思索片刻,亲自厚着脸皮给以前拿货那些小批发商挨个打电话,降低价格出货给他们,一模一样的产品,其它厂山寨的只要一块四,那她就一块三。
同时又紧急召集付红娟为首的一批煤嫂,赶紧发动她们出去跑业务。
带着一书包的样品,煤嫂们马不停蹄的踏上前往全国各地的火车,但凡是见到有卖文具的批发市场或者商店,都进去推销一番,但一块三到一块五的进价,在很多经济不好的地方都有点吃不消,跑了一个多月,也只拿下几个几百块的小单子。
但幸好,业务员们忙忙碌碌的景象,给深市的工人们造成了一种“老板还想抢救一下厂子”的错觉,干活也更配合了。那几名没参与闹事的员工,甚至还想办法去找了几个销路,虽然量小了点,但也是他们的心意。
卫孟喜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记在心里,想着再观察观察,时机合适可以着重培养一下。
这次侯烨的撂挑子充分说明,她能用的人还是不多,有些人看着聪明,其实内里却是草包。
当然,也从另一个方面提醒她,自己远在几千里之外,这边的人想要架空她很容易,她的煤嫂是忠心,但很多时候看不透,毕竟见识有限,这一次但凡是张春明晚个几天通知她,她就等着被劳动局传召吧。
这还只是小事,她能脱身,要是财务上的呢?会计和出纳合伙卷钱跑路呢?或者是用她的厂子出去给人担保抵押骗钱呢?毕竟,为了方便办税,公章可是留在深市的!
卫孟喜越想越是后怕不已,自己这几年顺风顺水久了,居然这么容易就相信人心。
当然,她的补救措施不仅仅局限于此,现在最有用的措施就是出去找订单,除了张兆明和煤嫂们找的,能让工人和机器都动起来,她又鼓励员工们业余时间出去跑业务,要是能跑到单子也能拿提成。
她这边愁得很,偏偏电话又在这个时候响起来,卫孟喜估摸着又是家里打来的,过来深市半个月了,老陆和孩子都很担心她,每天要打好几个电话来问情况。
还是她怕电话总占线影响业务,强行让他们一天最多只能打一个,还得是晚上八点以后。
她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这才七点半呢。
“怎么,你们吃饭没,作业写完没?”她一接起来,就想到呦呦的数学作业,三年级上学期的期末考,她的数学只有78分,比上上一学期降了足足8分。
八分啊,是老母亲花了多少心力才补起来的,结果要丢就只需要马虎一点点就够了。
谁知,那边却是一口很生硬的普通话,“小卫女士,还记得我吗,我是林秋生。”
卫孟喜愣了几秒钟,刚想说她不认识什么林秋生啊,忽然脑袋中灵光一现,“林先生?”
对方很高兴她一下就听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他们才见过一面,还是一年前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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