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这种病的?
如果真是通过性传播的话,那他又是被谁传染的,有没有传染给其他人?卫孟喜不由得想起李茉莉。
当年李茉莉跟他退婚是经历过好一番波折的,最后李奎勇不惜撕破脸皮才强行退掉,也不知道他们俩有没有亲密接触过,要是有的话,就麻烦了……
她不是反对婚前有亲密行为,甚至当初还怀疑过俩人和好是不是因为李茉莉怀孕或者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
柳迎春估计也是想到这茬了,“不仅李茉莉,就是李秀珍,咱们矿上好些男女都……”
“啊?!”卫孟喜差点惊掉下巴,不是吧,这关系怎么这么乱!
不过想想也是,他但凡是勾搭过一个已婚妇女,那对方的老公不也是潜在风险者?
照这么下去,后果不敢想象啊!
柳迎春其实早在几天前就知道这个事了,省里疾控部门专门叫她过去谈话的,这事该金水市管,但金水市说这是矿区的事,矿区自己解决,她现在就担心啊。关键杜林溪不是一开始就查出这个病的,是最近两年一直持续低烧浑身不明原因疼痛,去省医院中医院都看了,大夫全都束手无策,后来又去海城和京市的大医院,各种住院各种检查,都没查出问题在哪儿。
是最近,他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住在省医院里,杜矿长大发雷霆,说这么大个省城医院,居然治不好他儿子,所谓的专家全是吃干饭的……省医院一名年轻大夫听着不像话,就反驳了几句。
他以前去京市进修过,觉着这症状跟当年那个外国青年很像,这才想办法把他的标本送到京市的实验室去检查,最终得以确诊。
但都到这个时候了,杜林溪本人已经神志不清,就是想追溯病史也没办法,只能问家属。
他这么多年都未婚,家属只有爹妈,杜矿长老两口肯定不承认自己儿子会生那种稀奇古怪的病,只推说不知道。
那他身边到底有些什么人,到底跟哪些人有过关系,要查起来就很麻烦。
要是这些人中的几个已经携带了病毒,继续跟别人在一起,别人又跟别的人在一起过……那整个金水煤矿可就完了!
卫孟喜也是被吓得一头冷汗,她从来没意识到,绝症和死亡居然离自己如此之近。
回到家,老陆见她神思不属,手里拎着的消毒粉也不用了,奇怪道:“虽说这个没用,但……你怎么还不用?”求个心里安慰,他赞成,毕竟孩子还太小了。
卫孟喜现在哪还有心思啊,消毒粉有个屁用,只但愿这些接触者能早点找到,早点干预治疗。
可她也理解柳迎春的顾虑,在现在的条件下,这种病要化验出来很难,就是国际上对这种新型疾病也知之甚少,有些如果是潜伏期的话还不一定能检验出来,再加上谁也不会专门去检查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整个金水煤矿的街坊邻居老同事们,自己跟杜林溪有过不正当男女关系嘛?
更多人,尤其是女人,都不敢去。
现在的风气虽然开放了很多,但矿区不比外头,这里是一个封闭的自成体系的小社会,家家户户之间裙带连绊,七弯八拐之后都是同事亲戚熟人。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一个脸面吗?
卫孟喜觉着,这个状况实在是棘手,但也帮不上什么,只能悄声把事情跟老陆说了,老陆的眉头也是皱得死紧,最后黑着脸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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